沈星辰又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她不自在的站直身体:“的确没有。”朋友算不上,敌人又谈不上,总之关系很微妙,绝对不是能够安心坐下来聊一聊的对象,可居然在这种气氛中你一言我一语的交流起来。说是交流,沈星辰更愿意用阐述事实来描述。
“我讨厌你!”
不用她说,沈星辰也能感觉得到:“我知道,所以呢?”
沈星辰没有问原因,并不是没有猜到原因,虽然她没有做错事情,可‘怀璧其罪’也是一种错,她见了不该见到的事情。
“没什么!”韩之露顿了一下,目光悠远显然思绪已经飘远了,片刻终于收回:“我觉得你不仅是运气好,而且还挺识时务的。我希望这是我们最后的会面。”韩之露面色从松弛化作凝重阴狠:“下一次见面,我们就是永远的敌人了。我希望,没有那一天。”
那样意味深长的眼神实在包含太多的东西了,期待,惋惜,更甚至还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各种矛盾而又复杂的情绪,每一种情绪就像一股纤细的绳子,最后也能安然汇合形成一根粗壮的绳索,虽然无形,可无形的束缚感才哥更加让人难受。
韩之露走了,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消失在沈星辰的面前,就像她们当初毫无征兆的相遇和纠缠,她这只顽皮飞出世界迷路了的金丝雀终于回归自己的家园了。
留下许多她没有解释过的秘密,比如罗裕才将她丢到哪里?她一个含着金汤匙的贵家小姐是怎么熬过那漫长的两个月?她进入罗家之前肯定是知道罗裕才的秘密了,要不然她单枪匹马怎么敢上门了,仇恨会让人失去理智,可是巨大的仇恨只会让人头脑更加清晰,一定是谁告诉她这个秘密?还有她成亲当天流产的真相,昨天今日在见识韩之露丧心病狂的举动之后,沈星辰现在几乎十分肯定当初那场意外是韩之露的自导自演,最不想罗裕才恢复正常的人只有她了,春芽救了他那就是她的敌人了。
春芽一直都在作死的边缘蹦达,韩之露只不过在她作死的时候推波助澜,祝她一臂之力,给了她必死的理由。
关于那一切,韩之露只字未提,一切都只是沈星辰按照事情自我推理出的一个结果而已。是与不是,韩之露不会想说,旁人也不会想听的。不堪回首的事情就该放在内心深处积灰,偶尔想起来会痛,可是时间一久,灰尘越厚,重的抬不起来之后就好了。这似乎对韩之露来说就是万千结果中那个最好的结局了。
贾公仪走了,韩之露也走了,最好的结局竟然是别离;林春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