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就是二刹其一,便上前施礼:“在下丁晓洋,雪仙阁现任阁主章寒落的弟子,受师父之命,来见二刹。”
丁晓洋说完,场上鸦雀无声,只剩推轮椅的汉子呼哧呼哧的喘息之声,丁晓洋紧张的口干,连连干吞了几下,才稍稍缓解。公孙忆也不知轮椅上的是谁,若是病公子,那自己可真得小心,当年自己被四刹门围追之时,便是病公子将自己打伤,而且这病公子极为精明,若是和他交谈,当真要小心再小心,所以公孙忆也没开口。
丁晓洋好不尴尬,又开口道:“在下丁晓洋,受师父章寒落之命,前来见病公子、老头子二刹,有要事相商。”丁晓洋说完停了一停,觉得有些不妥,又加了一句:“此行也是受贵派死亦苦死刹所托,特派我前来议事。”
那轮椅之上的人终于是开了口,只是这声音实在难以形容,呕哑声嘶犹如金属摩擦,且中气不足,声音始大终小,让人听得浑身难受:“好!你说是受雪仙阁阁主指派,可有证明?”
这轮椅之上的男子话音,让丁晓洋浑身不得劲,但在人家屋檐下,又哪好发作,只得硬着头皮回话:“回禀前辈,有雪仙阁阁主章寒落书信一封,贵派死刹亦在其上留书,由晚辈至此奉上,望前辈知晓。”
说完便从怀中掏出书信,放在手上扬了扬。轮椅之上的男子终是抬了抬头,眼睛从兜帽下露了出来,公孙忆目力极佳,只这一瞬,便瞧出这轮椅之上的男子长了一双鼠目,仅凭着一眼,公孙忆便料定,此人不是病公子,也不是老头子,更不是生不欢,但看这人架势,在四刹门中地位也不算低,到底是谁还得再瞧瞧。
轮椅之上的男子不知是哭是笑,嗓子里发出怪声:“呋呋,你给我瞧瞧。”
丁晓洋哪知道对方不是四刹其一,还当此人就是头头,听完对方的话,便双手捧着书信,小心翼翼的来到双轮木椅前,低着头将双手伸出去,不敢去瞧轮椅之上的男子。
那男子见书信呈上,便抖了抖袖子,露出双手去接,公孙忆一瞧便知,此人手有残疾,这双手不是肉身,乃是金属打造,只是不知是何人打造,缘何如此精巧,指头弯钩捻弹,如此细微的动作也都能施为,不比真手差多少。
公孙忆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仍旧不说话。那轮椅之上的男子看了一会,才将书信折好,归还了丁晓洋:“原来是这样,只是我有些疑问,还望丁姑娘解惑。”
丁晓洋收好书信,听到对方又问题要问,当即屏住呼吸,竖耳去听,生怕漏掉一个字答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