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裴书白被巨蟒一口吞进肚子,只觉眼前一黑便什么都看不见了,随即滴溜溜的往下滚,裴书白双手乱抓,可巨蟒腹中湿滑没有一点着手之处。
裴书白心中发慌,巨蟒在祭坛之上翻滚腾挪,腹中裴书白便天旋地转,一时间颠三倒四天旋地转,直晃的七晕八素站不起来。只觉得在巨蟒腹中翻滚了一会这才停下。裴书白扶着一边蟒腹腔壁,颤颤悠悠站了起来,心道:“如今已被这巨蟒吞进肚中,好在里面气流充足,一时半会还不至于憋死。”便镇定不少,当即一手扶着蟒腹内腔,一手往前伸着,沿着一边慢慢往前走去。
裴书白走的极慢,一来是因为目不能视,二来是因为蟒腹柔软,倒像是走在棉花套上一般。裴书白想着那巨蟒的个头儿,默默计算着往前行走的距离,突然裴书白往前伸出的手,感觉一软,面前竟有一大团软软的东西挡住去路,哪能往前半步,想来应该是巨蟒的气囊鼓起,充满内腔。。
不料裴书白刚一去摸,那气囊忽然胀起数倍,登时便将裴书白紧紧挤在腔壁之上,此时巨蟒正在祭坛之上喷吐赤烟,裴书白心叫不好:“这巨蟒将体内气囊鼓得如此之大。若是再让它这么挤着,自己不被闷死也被挤死了。”
心念动处,裴书白使劲往上钻,将真气运在手指,使劲向气囊抓去,本以为会像倒瓶山悬崖山石一样,一抓便有五个窟窿,借着窟窿着手,便可向上慢慢爬开,不料抓了几次,那气囊肉壁都从指缝中划开。
裴书白越来越急,好在巨蟒气囊不再胀大,裴书白虽然被挤得够呛,但终归能禁得住。身子不能动,裴书白脑中飞转,这巨蟒在那斑斓谷中喷红色怪烟,就是高昂蟒首,如今这巨蟒又是鼓起腹中气囊,十有八九是在祭坛上喷烟。只是不知这红色怪烟到底有何功效?是否也像花蟾蜍背瘤喷出黑烟那般有治疗之效?
不过裴书白未及多想,那蟒腹气囊却消了下去,想是巨蟒已然将烟气喷出,裴书白顿时发觉自己能稍稍挪动,赶紧往一边挤,没费多少气力,便从夹缝中钻了出来。
黑暗中裴书白目不能视,又被气囊挡住去路,身后来路自巨蟒蟒颈笔直朝上,蟒腹内壁又滑不留手,眼下裴书白倒像是进了死胡同,进退两难。
早年钟山破带裴书白在后山玩耍,偶然间抓了一条蛇,而后二人将蛇带回家中烹煮,钟山破烹蛇之时,裴书白就在一旁观瞧,钟山破本就喜爱裴书白,将裴书白看的起劲,便将蛇腹剖开,一一告诉裴书白蛇腹中内脏所在,裴书白依稀记得,凡蛇之属,虽是细长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