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裴书白昏迷,直睡到第二天清晨方才转醒,裴书白方一睁眼便看到了床帏,才知道自己正躺在床上,侧脸瞧去,发现公孙晴趴在床边仍旧睡着,长长的睫毛低垂,口水顺着小嘴流到了脸上。裴书白轻轻坐起,生怕打扰到公孙晴。不料刚一坐起来,手背上传来一阵疼痛,低头一瞧,手背上两排深深的牙印,有些齿痕太深还在往外渗血。
裴书白的记忆慢慢清晰起来,之前被那惊蝉珠的真气震晕不省人事,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手背又为何会有齿痕,看模样大小,应该是公孙晴咬的,可为什么她会咬自己却没有头绪。正迷茫中,赤云道人从外面进来,瞧见裴书白在床上坐着,便开口道:“书白,你醒了?”
裴书白点点头,还未答话,床边趴着的公孙晴便被赤云道人吵醒,一抬眼便看到裴书白坐在那里,愣了一会便开口笑道:“书白弟弟,你醒了!”
“嗯。”
“你还疼吗?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公孙晴连忙拉住裴书白的手,不料正巧按在了裴书白手背齿痕,裴书白疼的直咧嘴。公孙晴见状,连忙将手缩了回去:“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裴书白见公孙晴一副关心模样,心中竟说不出来的甜,这种感觉和母亲对自己的关心还不一样,可就是说不上来是怎么个感觉。
赤云道人走到裴书白的身边,摸了摸裴书白的脉象点点头道:“已经没事了,你洗漱一下到观外来,我和你师父在外面等你。”转头又对公孙晴说道:“晴儿,你在这守了一晚上了,赶紧到床上睡一会吧。”
公孙晴笑道:“赤云伯伯,我已经不困了,书白醒了我就放心了,一会我和爹爹回去,收拾收拾东西再过来,免得天晚赶夜路。”赤云道人笑了笑没再让公孙晴继续补觉,只说道:“那晴儿你也去洗漱一番,到观外来吧。”
裴书白和公孙晴相继梳洗,没一会功夫便到了观外。只见赤云道人和公孙忆正站在崖边低声交谈。
公孙晴喊道:“爹,赤云伯伯,我们过来了。”
二人见两个孩子前来,便回身点头。公孙忆说道:“书白,昨日之事,你还记得多少?”
裴书白道:“昨天我将那惊蝉珠拾起来,只想着把它放在锦囊中,没曾想那珠子竟然涌出好大的劲儿,从我的手直接进到我的肚子里,当时便疼痛难忍,想把珠子甩出去可怎么样也甩不脱,之后我便疼昏过去了。”
公孙忆道:“当时珠子里面有我的无锋剑气,那惊蝉珠可以将存在其间的真气数倍外放,虽然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