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时节,霜花开始在每一的窗台上攀爬,盘根错节,然后随着阳光的浓烈,融化成玻璃上的斑驳泪痕。
江淮多雾,我抹去窗户玻璃上的水珠,可仍是看不清外面的世界。就如同,我始终看看不懂这个世界!和寻不见内心的向往。
这一,和无数个孤单的早晨一样。我拖着无力的身躯坐起来,裹着被子缓冲十几分钟,才摄手摄脚的穿戴洗漱。
自从夏雪离开我之后,我就再也没吃过一顿像样的早餐。
洗脸的时候,拿一盒纯牛奶扔进脸盆里,灌满热水。然后磨磨唧唧穿鞋穿袜、梳头搽香,等做完这些,牛奶也基本温热了。再撕开一袋手撕面包、就着温牛奶,这便是一日三餐中的第一餐。
雾霾是江淮城市冬的通病,一段的路程硬是堵了半个时。前方云雾弥漫中,一盏盏车尾灯似有似无的忽闪着,鬼火般慑人心魂。
我心中暗骂,却也并没有那么着急。没有音乐、没有开窗,车厢里有着一种彷若隔世的死寂!
这时车载电话响了起来,我看到显示屏上闪出一串陌生却又似乎熟悉的电话号码,心中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接听。
电话接通后,我听到那是韩大庆的声音。
他有一阵子没有联系过我了,自从成都的事情尘埃落定,我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跟他们这些大人物有什么瓜葛,事与愿违,还是没能逃脱!
“吕夏,最近怎么样?还有和我外甥女来往吗?”
“很久没联系了!”我随口回答。
“呵呵呵,一定是成都的事吓到你了吧?哎!娇娇这孩子也是稚气,当时要不是你在场,后果真的不堪设想!所以我们都很感激你呀……”
我有点不厌其烦,看一眼前方惨不忍睹的堵车现场,更是心燥:“韩科长,都过去那么久了,就不要再提了吧!要是你们真感激我,给我银行卡里打个十万八万的,别总这种虚的,一点干货都没有,听着没劲!”
韩大庆在电话那边呵呵呵的笑起来,酝酿了一下才:“听这口气,吕经理最近缺钱?”
“明人不暗话,我可缺了!”
哭穷是我与生俱来的习惯。但也可能是我真的穷吧!只要一跟别人聊到此类话题,就不自觉的哭穷起来。我也从来不知道怀揣多少票子才算富裕,仿佛印在我额头上的标签就是‘贫穷’二字!
但这个时候,完这句话我就后悔了。
韩大庆顺势意味深长的:“你可以不穷呀!八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