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装作听不懂,冲她笑一笑,耸耸肩问:“我很过分?是吗?”
“吕夏,你知道这份工作对我而言有多重要吗?你怎么可以这样?我做了什么错事,你要这样报复我?”
王玉清越越气愤,反手把背包往桌上一甩,跺了跺脚问:“你今必须给我一个法!我丢了工作,对你有什么好处?逼死我你就开心是吗?”
“玉清妹妹,你也许并没有做错什么。人都是自私的,出发点不一样!你害我,有着你的出发点;我报复,自然有相对于我而言合情合理的原由。”
“什么乱七八糟的?”王玉清听的一头雾水,琢磨着我的话,追问道:“我害你?我怎么害你了!”
我不削地看她一眼,慵懒的挪挪身子,趴在办公桌上正面对着她:“玉清妹妹,你和黎叔究竟有什么勾当?我很快就要去坐牢了,这些都是拜你所赐,你还来这里反问我?不觉得可笑吗!”
“坐……坐牢?”王玉清咀嚼着这个敏感词,困惑而又匪夷所思的眨眨眼睛:“什么坐牢?和黎孝仁有关系?”
“别演了!我知道你一个人改不了那么复杂的标书。又熟悉我们的标案,除了黎孝仁,我想不到第二个人。”
见我的斩钉截铁,王玉清只觉得可笑,苦笑道:“呵呵,就这样给我定罪了?”
她失笑一声,似乎也没有了之前的焦躁,绕过办公桌,站到我的跟前问:“好!就算是我干的、我私通黎孝仁、我要害你……,可就凭这个,你连问都不问就来报复我?吕夏,你知道我有多信任你吗?我甚至都跟你发生关……”
话到做嘴边,王玉清径自愣了愣,咽了咽喉咙,重新组织语言又:“吕夏,我忽然很好奇,在你眼里,我究竟是什么样的?真的连一丁点的信任都不值得给我吗?连问都懒得来问一下,就给我定罪?还是在你的眼里,我本就是个下三滥,不值得你尊重和信任?”
也许,是我的行为和方式过于极端。我从来就认为,自己会是个心胸狭隘、阴谋下作的人。隐忍、城府、矜持、甚至羸弱,这些标签一直伴随着我,是我挥之不去的性格特征。
可是,我为什么要报复王玉清?她的很对,即便这些都是真的,我也没有理由斩钉截铁的去施以报复。
面对王玉清,我开始没有了之前的底气。忽然想到和她有过的美好,心里隐隐疼惜。
但这个时候,我必须找到一个理由,哪怕是拆强人意的、东拼西凑的、自以为是的……,给王玉清、也给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