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深夜,我口渴难耐、腹又胀的难受。
而半梦半醒爬起床,却发现枕便有一团毛茸茸的东西。黑暗中往前摸了摸,这一摸吓了一跳,竟然摸到一张热乎乎的脸。
“玉清妹妹,你快醒醒,怎么睡这里了?”我赶紧晃醒王玉清,按亮灯,霎时白炽灯的光芒刺入眼睛,让人眼眶一胀。
王玉清也被刺眼的光芒惊醒,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的问:“啊?我在哪?”
好在王玉清衣着完整,要不然我真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对不起啊吕夏哥哥,我刚才起来上厕所,可能摸错房间了,把你当成了雪姐……”
我朝她摆摆手,让她不必解释,反正我又没吃亏。倒是这事别声张,要是让夏雪听到了,万一误会,可就不好了。
王玉清蓬发垢面的爬起来找拖鞋,慌里慌张的逃逭而去。
我看着她狼狈的摸样反而觉得想笑,她的身材曼妙妖娆,在紧身衣的勾勒下更显迷人销魂。
排掉腹中积水,又接一杯凉白开。这时睡意全无,从冰箱里找一根黄瓜,洗也没洗就坐到飘窗上吃了起来。
农历卯月,窗外是黑沉沉的一片。秋夜漫长孤高,似璀璨星空定了格,每一瞬,都显得那样迟缓与郑重其事。
有闪闪萤火虫飞过窗户,和际中的流行一同消迹,看不见了!追不上了!须臾之间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一刻的璀璨、烂漫、美好,都成了恍若隔世的梦遗!
咔嚓咔嚓,很快黄瓜只剩下了平滑的尾蒂,可我还是舍不得扔掉,丝丝毫毫的用门牙抠着,想在根蒂里挖掘出更多的汁肉。
我想,我是贪婪的、私利的、甚至猥琐的。上帝给了我很多美好的东西,可是拿在手里却总是感受不到充实和知足。
究竟我们要获取多少,才是满足?
究竟我们要看到什么,才知终止?
究竟我们要走往何方,才懂归期?
当有一我们失去了所有,是否会有一丝的悔悟?我们看得清自己走过的路吗?就像夜幕下的萤虫和流星的轨迹,当被黑暗磨平,我们曾经感受到的美好还剩下什么?
……
第二把王玉清送去单位,再回自己公司的途中,夏雪忽然对我:“吕夏,玉清妹妹昨晚跟我讲了你和胡珊珊。”
“什么?”我感受到车子一晃,沥青马路上留下一道难以捕捉的轮胎痕。
我看一眼身旁并没有什么异样的夏雪,她神色很平静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