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车东归,雪妈妈心里不是太爽,一路上责备雪:“你这孩子,穷讲究什么‘九五之尊’?不就是想住高层么?爬爬楼梯怎么了?锻炼身体。”
“妈!这房子买了我也不住的,连个安保都没樱你看楼下的那些菜园子,还有用农家肥的,多味呀!我可受不了!”
路过020乡道,夏雪往窗外看了看,指给我:“吕夏,前面是棠樾牌坊,有很多徽派景点,你要去看看吗?”
我看一眼,计算着也耽误不了多久,也就答应了。
牌坊群古色古香,沿着古徽州文化游览线路随处走走,碰触到的都是心灵绝壁。
看完了欣所遇斋陈列馆,正打算再去世孝祠的时候,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颤了颤。
我以为是什么骚扰短信,也没有在意。
直到夜晚回到雪家中,他们忙着煮晚饭的时候,我才有闲暇看一眼手机。这个时候出现在黑色屏保上的,是一个让我思维凌乱的名字。
我酝酿许久才打开微信,只见胡珊珊在时隔近半年的微信中对我:
16:12
“吕夏,好巧呀!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你不和我打声招呼吗?”
16:32
“好吧!看来你有难言之隐哟!跟在你身后的女孩子,应该是你女朋友无疑了。但你来跟我打声招呼会死呀!?”
17:35
“吕夏,不管怎么,今能看见你还是挺高心。明,你不是得了癌症、也不是丢了双腿。哈哈,我之前是这么诅咒你来着,认为你一定是落了难,怕连累我。看来是我心里的你过于高尚了!这样也好,我就没必要为一首狗屁不通的诗耿耿于怀了。但你真的很过分耶,动不动就放我鸽子和冷落我,跟我个话有那么难吗?搞的就跟我谗你什么似的。……”
……
月光偷偷照射进院,给我和大梨树披上黑黑的身影。一片绿色的树叶从头顶滑落,蹦跶过我的肩膀,陷入黑影中不知所踪。——它还这么绿,怎么就蒂落了呢?
然而无论是生命还是情感,都免不了折夭和徒然的消亡。蒂落,也许是为了梨树更健康的成长吧。就像我和胡珊珊,何曾没有惋惜呢?但我们都必须迎接更好的明、寻找更加蒡葧的生机。
夏雪手指嵌着一块炸锅巴奔蹦出厨房,踮起脚饶有魅惑地凑到我面前晃一圈:“吕夏,想吃吗?”
见我脸色凝重,夏雪眉眼一蹙:“吕夏,你怎么啦?”
我把胡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