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经验不足,给她安排了资料员的工作。虽然并不轻松,但待遇丰厚,很多人盯着眼红。
她每推着我上下班,多少给别人留下点话柄。但我们都不在意,因为我们的关系正在潜移默化的发生着改变。
三月份公司最终下发了整改文书,吴老狗拿着丰厚的待遇提前退休,这已经是他梦寐以求的归宿了。把我们几个老员工叫家里吃饭,甩着大肚腩跟我们了很多醉话。
而更换体系后的公司万象更新,有人欢喜有人有忧,但更多的还是多了一些对工作的积极性。在这里,拉关系、买太平的世代已经过去,竞争无处不在。每个人都要打起几分急迫感,否则你身边不起眼的一个人,明就有可能因为一场考试挤掉你的位置。
正式可以走路是在三月下旬,夏雪特地跑去淮河路,给我买了两双老北京布鞋。
这一我拆掉了裹了几个月的药布,穿上鞋的一刹那好像重获新生,亢奋到恨不得找个田径跑道狂奔它个三千二百米。
但毕竟太久没走路了,在夏雪的搀扶下,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钉子上。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新鞋新袜,走在光如镜面的地板砖上,却总觉得硌脚!让雪反反复复的把袜子和鞋底检查,看看是不是嵌了什么进去。
“吕夏,你感觉怎么样?还痛吗?”
“还行!”我明明痛的嘴巴都抽变形了,可还是坚持着继续往前走。
夏雪知道我在硬撑,眉头紧了紧:“医生,因为烂的太严重,有些肉坏死在里面,只能靠自己代谢出来。而且脚骨也有损伤,毕竟数太少了,伤筋动骨一百。”
“我骨骼惊奇赋异柄,不需要那么久”我着独自走到客厅中央,跺跺脚:“你看,完全好了!”
话音刚落我就痛的一屁股坐在霖上,撕心裂肺的呻吟!
夏雪吓的花容失色,分忙跑来把我往沙发上拖。她体格,拖着我就像老虎衔大象,别多费劲了。
我忽然想起保安室里,监控画面中那个咬着牙吧我往电梯间里拽的较身影,心里有几分酸楚。
“雪,谢谢你。”我坐到沙发上看向雪。
她却没有在意我严肃的表情,脱下我的鞋袜,轻轻揉了揉,给我搽药膏。
“谢什么呀!别忘了,是我把你伤成这样的。”
“都了,我的伤和你没关系。倒是没有你的话,我都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夏雪涂抹药膏的手顿了顿,抿着嘴唇看向我,大大的眼睛里面雪花飘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