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夏一页又一页的往后翻,身边的人从陌生到熟悉,又从熟悉到陌生。
最终胡明明和张鹏鹏走到了一起,这一对挺叫人意外的。此间罗倩没少抱怨我,但因缘这东西,何必去刻意左右它?我觉得这样挺好,只是胡明明此后和我成了陌路人,张鹏鹏也因为一些子虚乌有的传闻,和我建立起一种微妙的关系。
八月的一天夜里,我和周浩然坐在楼顶喝啤酒,对院有一颗硕大的核桃树,枝繁叶茂。透过树枝的间隙,月光稀稀疏疏地挥洒下来,给我们的脸上映照出斑驳不一的黑影。水泥楼板白天被太阳晒的滚烫,酒沫撒落甚至能闻到炙烤的香味。
借着醉意我问周浩然:“还有一个月外遣就结束了,你回去后打算做什么?”
周浩然摇了摇头:“我能做什么?领导怎么安排我怎么做,做个乖员工。不捅篓子不争单,安全无害的过完余生。”
“这么消极呀?”我搁下酒罐,从他的烟盒里取出两根香烟,递给他一根:“你就没想过评职?人总要往高处走的。”
周浩然深吸一口香烟,再缓缓吐出:“吕夏,等你再过几年,可能就不会这么想了。”
我不以为然,心想你已经这么颓废了,我还跟你谈什么理想?
“燕雀难知鸿鹄之志!……我是一定要当上经理的。”我说。
周浩然投射过来欣赏的目光:“你学历高,应该不难。但部门经理还太遥远了,别死磕。”
“为什么?”我问。
周浩然双手环住后脑勺,躺在了散发着余热的水泥楼板上,漫不经心的说:“吕夏,你见过二十几岁当上部门经理的吗?就说吴经理,五十多岁了吧,前年才评职称。国企就是这样,走流程,咱们现在还只是最初级的业务员,没办法一步登天。”
我没有抽烟的习惯,此刻深吸一口就被呛的老泪横流。
咳匀称后,我异常平静地对周浩然说:“大周,这次回去我想试试”
“你认真的?”周浩然不可思议地看向我。
“演讲会的时候,记得把票投给我。”
周浩然咯咯咯咯的笑了起来,拍一拍我的肩膀,使劲的晃了晃。
可能我们都喝多了,这种自负的话我平时一定不会说出口。说完我也觉得很可笑,和周浩然撞了撞酒罐,昂首往喉咙里灌。
月光更加浓郁,核桃树的枝隙间越发明亮,月光争先恐后地挤过来。
这时胡珊珊忽然在微信里问我山东的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