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直沿着主路行走,只有在必须矫正方位的情况下才会走乡间小道。距离市区越来越远,举目望去一片荒芜,没有村庄也没有工厂,废弃的农田里蒿草芊绵。
“前面没有路了?”我看看手机又看看前方,即便是千疮百孔的水泥马路也在这里截然而止,依稀可以看到散落在草丛中的红砖和瓦片。
赵子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眉头紧锁。“这里以前是村庄,后来拆迁了”
我和珊珊不约而同的向身后看去,只觉得欲哭无泪。
“也不可能走回去了啊!怎么办?”王玉清苦着脸问。
胡珊珊喉咙滚了滚,眼神之中多了一丝的坚韧和愤恨。“硬着头皮走!”
我不认为这是什么理智的方法,但我有理由支持她的决定。将手机中的地图放大,我看到这片区域外有个湖泊,好像是个景区。
“这一片导航不了,但方向没错!直走的话,两个小时能够到达前方的公路。”
“那还等什么?走呗!”胡珊珊表现出更多的果勇,拂开跟前半人高的蒿草,夺步而去。我想她可能真的有什么要紧的事需要回家,已经到了无所顾忌的地步。
这是最糟糕的一段路程,没有明显的道路,野草丛生!没有人知道前面是水坑还是沟壑,衣服上挂满了野草的种子;草叶上附着雨珠,没多久就湿了半个身子。最糟糕的是,在一片民房废墟里胡珊珊绊了一跤,手腕被瓦片割出一道血淋淋的口子,触目惊心。
我们没有携带任何医用护理品,本想学着电视里的场景给她包扎一下,但此时的胡珊珊更像个倔强的孩子,一把推开我,拍拍身上的泥土继续走,任凭血液在指尖流淌。
“你这样不行!”我追上她焦急的喊。
胡珊珊揉着肩膀,头也不回的往前走着。见我追在身后喋喋不休,她蓦然地转回头虎视着我,漠然说道:“你吵不吵?我可没那么娇贵。”
说完胡珊珊又不管不顾的往前走,不管我说什么都不再理睬。王玉清和赵子午投来同情的目光,但也什么都做不了。
也不知道这样走了有多远,绕开一口长满芦苇的池塘,前方出现一块被夷为平地的红砖滩。我们坐下来休息,这时昨晚买的零食派上了用场,分给大家当作午饭吃了一些。
然而谁也没有胃口,赵子午连抽了两根烟,我用烟灰给胡珊珊伤口止血。她现在也没有了之前的抗拒情绪,安静地看着我给手腕包扎,眼睛中的艴躁霁颜而释。
“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