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们每过三天就能捞到一捆麻杆儿,捞回来之后要放在水里泡,泡麻杆也是有说法的。
特地有一套顺口溜:拔麻连根儿要,晒蔫用水泡,泡不透不出麻,沤过了全糟掉。
沤麻剥麻,也是有讲究的,须掌握“火候”,利巴干不了。
也不知道刚子是从哪里学来的,他对搓麻绳门儿清,也许是关于龙的记忆,也许是关于刚子自己的记忆。
泡麻的水不能太干净,甚至得特别脏才行,让水里的细菌去侵蚀麻杆,把没用的东西都沤烂了,留下强有力的筋骨。
这些细菌都啃不动的地方才是我们需要的麻丝。
麻泡好了,就可以剥丝了。
就在臭水坑边儿上,坐个小板凳,在面前半丈远的地方楔个木头橛子,拿起一根臭烘烘、湿漉漉的麻,从根部拨开,将播下的麻拢到右手,左手攥住麻杆儿,一劈一抬一套,让劈开的麻套在木橛子上,跟着往怀里一拉,一根麻上的麻就剥下来了。
把白白的麻杆儿放左边,把剥下的麻甩直喽放右边,渐渐的,左边一堆麻杆儿,右边一缕麻。
这些都是刚子亲自动手干的,我没想到。
他还有这份手艺。
麻剥好了,晒得干干松松的,就像给人梳头似的,还得捋得顺顺溜溜的。
这点工作,我们一直干到了初冬,总算是把麻丝准备足了。
我们偷偷地在山洞里编麻绳,这是一个力气活,为了有足够的强度,我们需要先把麻丝编成小股,然后再把小股编成绳子。
主要是要有缠绕的力气,一股股缠起来,绷着劲儿,这绳子才解释。
这绳子要是反方向一松劲儿,可就要断了。
我们攒够了将近四百多米的绳子,我觉得这已经够长了。
到了初冬要刮西北风,都是西伯利亚那边来的冷空气,所有我们在东南角上做了一个绞盘。
有水鬼看热闹,但是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我们这个绞盘是做什么的。
它们看了之后都觉得挺奇怪的,到了晚上,还有水鬼出来推着玩,就像是一群孩子推碾盘玩一样。
绳子准备好了,接着我们把风筝拿了出来,组装起来之后,看哪里不结实,加固了一下,然后把风筝放回了仓库里。
我们主要是担心林秘书给我们搞破坏,毕竟我们不知道他想什么呢,万一他想开了不想走了呢?
这时候,钱朵朵的肚子都挺大了,她也放弃了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