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在西厢房这一排房子里。
我见到张秘书的时候,他在卫生院的病床上躺着呢,整个被打成了猪头,头发被薅掉了不少,脑瓜皮也肿了起来,一身不错的西装被撕碎了,袖子都被扯了下去。不过这都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碍,轻微伤都算不上。
但是任何人看到他,都能在心里说一个“惨”字。这哪里还像个市里来的大秘书啊,好像是一个挨打的偷狗贼。
我和刘所长进去之后,我说:“哎呦喂!张秘书,您怎么被打这样了?谁干的啊?”
张秘书一看我进来了,顿时就坐了起来,指着我说:“这件事和你没完,你给我等着。”
刘所长说:“张秘书,人我给你带回来了,你打算怎么处理啊?按照规定,打架斗殴没有造成严重后果的,拘留七天,罚款二百元。这是顶天的处罚了。”
“你看我,这还不严重吗?”他指着自己说,“我在镇政府派出所被打成这样,不严重吗?”
刘所长说:“什么时候的事情啊?我也纳闷儿呢!”
“就刚才,一个女的进来就打我,把我打一顿二话没说就走了。”
刘所长说:“张秘书,你说一个女的,进来就打你。还把你打这样,你连一个女的都打不过吗?这女的啥样啊?”
“她蒙着面呢,我看不到!”张秘书说,“但是我知道,这女的一定是姓陈的派来的。我在派出所被打这样,你有责任。”
刘所长说:“张秘书,您是在卫生院被打的,不是在派出所。派出所在后面了。”
“那也是你的地界,你一定要负责。”
刘所长说:“我肯定要查这件事的,我这就让人给您做笔录,严查这件事。大白天的,一个女的,还蒙面,来卫生院打人,这还了得。查,要一插到底。”
我说:“张秘书,我是来给您道歉的啊,不该抽您一个大嘴巴。拘留七天我认了,二百罚款我也认了。还有,您既然来了,您就帮我劝劝老朱家的人,让他们把坟迁了吧。这坟不迁走,他家那护城河,填不上。”
刚好这时候老朱家的老太爷从外面进来了,一进来就弯着腰很殷勤地到了张秘书面前,手里还拎着两瓶好酒,一篮子鸡蛋和一条中华烟。他说:“穷山恶水出刁民啊,张秘书,让您受委屈了啊!这件事不能这么算了。”
我看着朱家老太爷说:“朱老爷子,我觉得你们应该立即迁坟,我在这里蹲七天拘留,这七天你要好好想想,我出来的时候,希望看到野山坡的坟迁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