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皇子,更是张家的皇子。有些东西,是刻在骨子里的。纵然是心里再想,也只可能是想想罢了。
“上一代的余辉即将耗尽,叔,你们的时代,该来了。”张钱抬眼望了望窗前,这好不容易才挤进的三寸光辉。他笑着转头,看向正吃花生米的中年人,“叔,打算何时入乘海,成就无上仙位。”
钓鱼翁捣鼓捣鼓嘴里的花生米,很认真的想了会,“殿下,这话可就说错了。这一代,不是老人家我的,而是你们的时代。”
“别闹了叔。你们这代人还未争辉,又怎会轮到我们这些小辈分羹喝呢。”张钱白了钓鱼翁一眼,做人,还是不能太谦虚。太谦虚,就成虚伪了。
钓鱼翁摇了摇头,叹口气,连吃花生米的性子都没了。“殿下,我没跟你开玩笑。上代余辉散尽时,我们这代,是陪葬品。”
“怎么说?”张钱问道。
钓鱼翁笑而不语,偶然间看看窗外景色,一副钓鱼闲然模样。这可急坏了张钱,如鱼咬钩般,惊起了一阵阵涟漪。
“叔的意思,是有些老家伙坐不住了,想要出来活动活动。”
就在张钱要开骂时,外头传来一好听声音。随后听一声嘎吱,这大门,被推开。一身穿青蟒长袍,头戴玉冠,面相与张钱有三分像的阴柔男子走了进来。
“张樱,你小子怎么越长越骚气了?以前你不是这样的啊。”钓鱼翁看了眼这阴柔男子,吓了一跳,开口骂道。
青蟒长袍的男子风轻云淡一笑,抚了抚眼前垂下的发鬓,他道:“叔,这就俊美。您老不问世事太久,不懂可以理解。”
“去你娘的俊美,你也就叫骚。”钓鱼翁很鄙视的摇摇头,他属实对张樱的品位很不认同。
“不跟您老多说。”张樱简单回了一句,便不再看钓鱼翁。寻了张离张钱近的位子坐下,他拍了拍张钱的肩膀,带着丝丝女腔,“张钱,我帮你收拾了个眼线,你怎么谢我?”
“皇兄你可别跟我开玩笑了,以你的手段,区区一个眼线,还不是抬抬手指的事。”张钱冷笑一声,淡淡回道。
张樱啧啧几声,“起先在外头听你与叔说话。叔说你小孩,可真说对了。要是普通的眼线,我还会向你邀功吗?”
“哦?”张钱眯了眯眼,难道张樱还给他解决了个大人物不成。
张樱身子往后靠了靠,妖媚一笑,“是张家嫡系的人,搞定他还费了我不小心思。怎么说,帮你这么个大忙,你是不是该给点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