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险些没掉进湖里。
站在留仙楼的楼顶,他双手交叉在袖口。银发随着清晨微风轻轻摆动,他深邃的眼里不禁又黯淡了下来。
他记得沈府里那颗老梧桐树,也曾在它缝隙中窥探春色。他记得那片湖泊,也曾在夏日夜晚捉着荧虫。他记得沈府里的梨园,也曾在金色之秋里在园里吹着秋风。他记得沈府的每一座房屋,也曾与自己爹娘在寒冬屋顶上煮酒看月。
风吹走光着脚丫的孩童,沈清文记得很清楚,那天晚上,一切都照常的顺利。赵国这次来的不是国君,而是同样鼎鼎有名的赵家王爷赵牵挂,与他一同来的有赵敏敏与他的皇兄,赵无忧。其他国的他倒没怎么注意,只是当他登台弹琴时,无数的眼里投向了他,他记得当时的他莫名的惶恐。总觉得耳边有个声音在迷惑着自己,他坐在琴桌上,弹奏着一首自己从没有听过,却大气磅礴的曲子。
一首曲罢,他深刻记得每一个人的表情,他们幸灾惹祸,只有沈府的人与赵敏敏显得很意外。也是在那场宴会结束后,娘亲很罕见的晚上来陪自己睡觉,那一晚上他们聊的很晚,次日醒来,一枚磕着自己母亲姓氏的琴字的玉佩放在自己的桌上。
而那次也是最后当年最后一次见到敏敏姐了。再后来见到敏敏姐的时候,便是沈府化为一片废墟之时。
摸着被自己深藏了有十年的玉佩,沈清文看着一碧如洗的天空。现在回想起当时那首曲子,还历历在目,那熟悉的曲调仿佛就是他生而就会的。
将玉佩收起,他定了定神。今日是逐鹿书院茶会开始的日子,虽昨晚被那两只老狐狸摆了一道,但沈清文也是有自信将称霸这所谓的七下国年轻俊杰。
微风起,他一闪而过,转眼间,他已到了自己房屋前。张钱与昕儿已等候他多时,看着沈清文此时的模样,张钱吃了一惊,他问沈清文确定要这副样子出席茶会。
沈清文淡淡一笑,回了一句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