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厚!”
沈清文没藏着掖着,点点头的时候也是感受到对方的气息,凝水境的武者。放在楚天国都都算得上是一小高手了。相比之下,沈清文倒更好奇这与世隔绝的小山村竟会出一凝水武者。
不是说武者很稀有,反而在这个世界十分常见,只是放在这里就不常见了,沈清文估摸着整个小山村里除了卖酒老人和此人便找不出第三个习武的人了。
酒香四溢,大家都沉醉在桃酒之香时,卖酒老人也是回来了。推开门的他倒没有被此景吓了一跳,看着人群中间围着煮酒的沈清文,身上沾满岁月的他眼前突然模糊起来。
仿佛这还是那寒冷的边疆,仿佛自己还站在城墙身披铠甲,仿佛那煮酒之人是那沈府魔王,仿佛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们还在,卖酒老人大笑一声,加入了煮酒大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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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着酒的沈清文含笑看着充满人烟的木屋,被沈清文起了个头,大家都来了兴致,商量着家家户户都出点粮食,煮个大伙饭。这下倒好,家家户户自认手巧的妇女们齐齐上阵,一道道香气扑鼻的菜从她们手中被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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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饭后的沈清文坐在木头椅子上,木屋已恢复了往日的寂寥。想着饭局上自己说出了几日后离开的事,大家脸上都表示很遗憾,唯独花儿一人红了眼眶,卖酒老人还因为此事取笑他伤了少女的心。
心里格外的温暖,十年来第一次这么暖和。沈清文抬眼望天,漆黑无比的天空只挂着一孤独明月,银丝散乱间,十七岁的沈清文取笑世间孤独之最乃今日月亮。
取笑间,他脑袋一晃,倒头睡在了木椅上。
半夜晚风凉,卖酒老人将木屋里棉被取出,盖在了沈清文的身上。看着天上孤月,又看着熟睡沈清文,他总觉得这个从当年死人堆里爬出的少年,会成为那令世间所谓主宰者头疼的人。
轻笑一声,卖酒老人也回了房间,不久便从屋内传出酣睡之声。
……
……
三日后,背负长剑的沈清文拎着两壶桃花酒离开了桃花林。
坐在离开天井马车上的沈清文露出一丝笑容。
楚天国,我沈清文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