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贞儿已死,自此与李信一家再无半点干系!”随着信被她随手扬起,眼中的泪也硬生生被逼了回去,姑娘咬着牙恨声说道。
“姑娘明明活着却为何要说自己已经死了呢?”陈丰柔声问道,眼神之中有了些微的联系,女子何其无辜,却要因为其父的欲望走上这无边的黑暗。
听闻此言,李贞儿猛地歪过脑袋,“你可听说过哀莫大于心死?”
“听闻贞儿小姐与淑儿小姐姐妹情深?”陈丰亦不在乎他所说为何,直接开口问道。
“姐姐……”本佯装坚强的姑娘听闻“淑儿小姐”四个字之后,终于又红了眼眶,湿了脸颊。
“姑娘可知晓令姐的死因?”陈丰继续笑着问道。
李贞儿何其聪慧,只一句话便听出其中端倪,“莫非不是重病,尚有其他缘由?”她是听闻姐姐是重病不治而死,难不成其中另有隐情?
“在下此来,听闻前些日子有一女子违逆了大汗的意思,被赐予了全军将士。”他未曾点明这女子就是李贞儿的姐姐,先前被送到突厥颉利可汗床上的李淑儿,事实上,陈丰也不知此人到底是不是李淑儿,但他言尽于此,便已经足够了,由着她去猜测便是。
李贞儿甫一听闻此言,还楞了一下,随后瞪大了眼睛,似是见了鬼一般,身子猛地后退,险些从凳子上摔下去,还是一边的丫鬟眼疾手快,上前将其一把扶住,“小姐!”只两个字,声音之中已然带着哭腔。
“你先出去!”或是从这两个字之中寻到了清醒,她的声音又凝了下来。
“小姐!”丫鬟的一双眼睛警惕的放在陈丰身上。
“出去,守好门。”李贞儿长出了一口气,说道。
丫鬟也明白了自家小姐的意思,遂从一边走了出去,经过陈丰身边之时,眼神之中还有警告,见此陈丰回以微笑。
“你到底是什么人?”帐篷之中只剩下两人,李贞儿方才开口问道。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姐如今可还哀莫大于心死?”陈丰并未回答,反而开口问道。
从这姑娘的种种表现之中,陈丰便已然看出,这姑娘绝非甘于平庸之人,也断然不会就此轻易认命,若非心中有恨,他断然不会将那封信撕毁,若非起了报复之心,她亦不会将将丫鬟遣出去守门,既如此,又何须多言?
“若是小姐并无多余的心思,那此次便算是在下来跑一趟,只为代少城主替小姐求个平安,若是姑娘心中另有他想,在下亦愿意鼎力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