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首曲子都是天封城的旧曲,但弹奏的极为用心,手法也是熟练至极,在青葱玉指的拨弄之下琴弦不断地发出悦耳的清音,由四面八方包围而来,又不显得压迫,反倒有一种润物细无声的渗透感。在这种渗透中,一股心灵的共鸣于心间波动起伏,霍庆龙觉得自己好像见到了医仙师父,又想起了师父说过的话语,然后他摇了摇头。
“公子为何摇头?”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天封城和边关的事情。”
“看公子皱眉是有些难解之事?”
“却是如此。”霍庆龙又一盅酒下肚,他想了想说道:“我想为边关那些故去的战士悼念一曲,不知道你这里有没有什么合适的曲子。”
“奴家却是新得了一首曲子!据说是‘搬运者’小说里的曲子。”
“搬运者?那不妨弹来听一听。”
“奴家这就弹——”
梦前夕不只是弹奏,在曲调展开之后她还唱了出来,这是王非败根据梦前夕的特点重新编曲后的最新版本,加入了他前世的京腔京调:“
塞北的风霜,
裂山石,
边关的明月,
摧人泪,
……
在遥远的故土,
落叶的归处,
……”
“这首啊!”霍庆龙对这首曲子是熟悉的,边关的将士专门给他唱过,不过此时由一位有着美妙歌喉的女子唱出,却是另一番感觉,如果说边关将士唱的是沙哑中透着深深埋藏的思念与坚定,那么此时梦前夕的那声声入耳,凄美而动人的歌声就是对边关的担忧,对家里顶梁柱的思念,也是对往昔千百年来一代代飘荡在城墙之上的英魂的祭拜!
千年的风霜,
城门依旧,
北方的城墙,
何时迎归人……?”
很快的一首曲子就唱完了第一遍,梦前夕又唱起了第二遍,这一遍不只是女子的清脆、凄美,还有一种王非败前世的京腔京调带来的沉稳和铿锵!听到这第二遍,彻底沉浸的霍庆龙只觉得一幅幅画面从眼前飘过,他似乎看到了无数的战士一代一代,倒在那高高矗立的城墙之下,埋在丰美绿肥的嫩草之中,在日复一日的风雪之下,慢慢的腐烂,慢慢的和大地融为一体,连同那坚实的骨骼也在千百年的风沙下化作泥土、尘埃,成为这边关的一部分,永不分离……
曲终音缭绕,霍庆龙不得不说,眼前的女子及会选曲子,这一曲连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