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来再次咕噜噜的拉着黄汤汤,阙德仁摸了摸上衣胸口的位置,里面有两瓶他爹被押走前留给他的药,也是他身上最值钱的东西。这两瓶药,一瓶是上好的疗伤药,一瓶则可以突破的时候吃;但现在阙德仁觉得先要用这药帮自己压制住受寒的身体,不然他有种走不到地头的感觉。也顾不得没有开水,阙德仁蹲在那里,将疗伤的那瓶取了出来,倒出一粒。动了动僵硬的脚指头,牙齿不自觉的打着颤,在快捷的频率中不断咔咔的碰撞,也不管下面一滴一滴的黄水滴落落在地面又很快的和雪混在一起,手一动,一口服下一粒黑黄色的药丸。
一颗药丸入腹,很快就在肠胃之中散发出一股温补的热力。将药瓶放回去,阙德仁又摸了摸左边衣兜里的一瓶药,那是治疗‘龙阳肠炎’的药,只是在从前几天的情况看,明显不能帮助他在这大冷天较好的缓解病情。
尽管还是觉得有些冷,但至少腹部有了一团热气在散发,在感到下面的稀黄水不再流淌后,阙德仁连忙再次用雪和干草擦完屁股。将裤带系好,阙德仁先是在留下黄水一边的雪地里盘膝运功,帮助那粒疗伤药的消化,然后他趁着消化得来的这股热气,再次追了上去……
到了自家商队的末尾,阙德仁看了看,见隔着风雪看不清前面的身影,便定了主意!他主动来到商队最后一辆车旁,跳了上去。揉了揉肚子,一种由衷的幸福感涌了上来!此时正是他肚子难得的舒服时刻,必须保证这股舒服多些时间留存,于是在跳上牛车后,他直接将车夫身上的毛毡子那长处来留在座子上的一节一抓披在了自己的背上,然后缩成了一团。
感受到自己的毛毡被拉了起来,本来缩着的车夫回头一看,发现自己左边多了一个缩成一团的人,仔细瞧了瞧,认得,正是护卫之一。
“看什么看!赶快赶车!”这辆车上的车夫可不是他们浪剑阁的人,而是雇来的,阙德仁觉得没必要和他客气!
“好!”车夫挠了挠头也不多说话,只是多挥了两下鞭子,让牛车和商队倒数第二辆车靠的更近了一些……
冯长玲身为一个先天自然有不错的眼力和听力,即使是隔着风雪也将阙德仁的行动看了个大概,看着在风雪中折腾的阙德仁他摇了摇头,‘这浪剑阁连人都不会选,怎么选了一个明显有病的人做护卫?’
想起离开前的那两天,他和师弟谈的很多东西,冯长玲突然做了一个决定,于是他对着自家马车上车夫旁那名随时准备听吩咐的年轻人说道:“去!把平国,错了!平生国,平掌柜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