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拼了性命也得干,可是,如果被委员长惦记上了,今后咋办?
正如他曾经对庞仁义说的那样,“老子也曾想做个仁义的人……”
这样一个对杆子都不愿意赶尽杀绝的人,待到抗战胜利之后,面对那样的局势,要如何自处?
“……辎重补给等一切事宜,你直接找叶干事商洽。”
罗长官自顾自的说着,末了,却见李四维神情恍惚,微微皱了皱眉,略显不悦,“你听明白了吗?”
“啊……”
李四维回过神来,面红耳赤,硬着头皮望向了罗长官,“卑职……卑职……听闻委员长召见,心神激荡……失礼了,失礼了!”
“呃……”
罗长官一滞,神色稍缓,“李团长,你还年轻,以后前途不可限量,但须切记,为将者当不骄不躁!”
“是!”
李四维连忙“啪”地一个敬礼,“谨记长官的教诲!”
“好了,”罗长官摆了摆手,坐了回去,“先去找叶干事,明天一早过来报到!”
“是!”
李四维如获大赦,“啪”地一个敬礼,匆匆而退。
杂泽一战,六十六团战绩斐然,所以,司令部才会下了那么一道令。
一来,让六十六团撤到漂背稍事休整。
二来,“好钢用在刀刃上”,既然有这么一个战力不俗的特务团,就该用在关键时刻。
找叶干事接洽之后,六十六团被安顿到了司令长官部南面两里多地外的一座军营里,辎重补给也源源不断地送了过来,弹药粮饷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两车罐头。
军营的屋舍虽然简陋,但面积很大、设施齐全,团部还装了电话。
六十六团自成立以来四处转战,安营扎寨自然拿手,黄昏时分,各部便已安顿妥当,营地里飘荡起了罐头汤的香气。
巡视完毕,李四维漫步在校场上,步履沉重,闻着那浓郁的罐头汤香气,心中却有些发苦。
委员长……不好见呐!
可是,委员长召见,哪个敢推脱?
“团长,”
一直跟在身侧的刘天福犹豫着开了口,“你这是咋了?咋一回来就心事重重的样子?”
“唉,”
李四维轻轻地叹了口气,冲刘天福摆了摆手,“赶了这么远的路,你也早些回去休息……今天莫得啥事了!”
“团长,”刘天福却没有走,依旧望着李四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