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莫得闹得凶的杆子就好了!”
他也曾落草为寇,自然不喜欢听窦天德说这些!
李四维扭头瞪了廖黑牛一眼,“你急个锤子,听老人家慢慢讲嘛!”
说完,他又对窦天德温和地笑了笑,“窦村长不急,慢慢讲来。”
窦天德偷偷地瞥了廖黑牛一眼,见他面色不豫,连忙赔着小心,“长官呐,这杆子哪有不凶的?俺们窦村年年都得遭几回匪灾,不光这山里的来闹,就是那远地方的也要来闹……要说这伏牛山中的杆子,闹得最凶的还得属天兜寨的孟七……”
天兜寨地处南召县和栾川县交界处牧虎顶上,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自清末便有草寇在山上落脚,几经剿灭,山匪换了一波又一波,却屡剿不绝。
五年前,孟七一伙自嵩县流窜而来,火并了天兜寨的杨三娃一伙,发展至今,孟七手下五六百兄弟,四五百条枪,已经成了伏牛山中首屈一指的老架杆(匪首)。
“那孟七倒也是个明事理的,”窦天德介绍完孟七一伙,突然话锋一转,满脸唏嘘,“他虽然闹得凶,却也不欺辱俺们这些平头百姓,只找那些大户人家要钱粮……”
窦天德偷偷大量着李四维等人的脸色,犹豫了一阵,一咬牙,“那天青寨的赵天宝却要可恶得多,他们可不分平富远近,不仅要钱要粮,还要污人妻女,坏人性命。”
“哦,”李四维皱了皱眉,声音一沉,“倒是该杀!”
众将也纷纷点头,“那天青寨又在哪里?”
“天青寨倒也不远,”窦天德暗自松了口气,却有些担忧,“只是,那天青寨三面绝壁,只有正面一条小路能上山,赵天宝又养了不少骡马,来去如风,官府去剿过几次,却奈何不了他们。”
“狗日的,”廖黑牛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忿忿然,“他们还能翻天不成?大炮,让老子去,今晚就去!”
“团长,”富察莫尔根也站了站了起来,跃跃欲试,“俺也去,嘿嘿,说不定还能搞几匹好马呢!”
“不急,让兄弟们先歇一晚。”李四维摆了摆手,让他们坐下,又望向了窦天德,“窦村长,还有其他人吗?”
“自然是有的,”窦天德露出一丝苦笑,“这山中的杆子却是不少,清风岭的姜麻子,落雁峰的刘大炮,大凹沟的贺寡妇……”
“寡妇?”众人听得一怔,满脸惊讶,“这寡妇都当上杆子了?”
窦天德点点头,却有些唏嘘,“说起这贺寡妇,倒也是个可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