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三朝之后,公主干脆请李玮搬出公主寝阁,于别处独寝。韩氏担心驸马难以接受,在得到梁都监默许后,特意去跟李玮说,国朝有规定,驸马须先经公主宣召才可与公主同宿。李玮也未多问,从此后便与公主分居,独处一阁,每日晚间与公主共进晚膳后即回自己房中,并不打扰公主。
杨夫人看得气闷,常旁敲侧击地说家里不像娶了新妇,倒像是请了一尊神来。公主也未与她计较,不理不睬,只当是耳边风。最后还是杨氏沉不住气,索性到公主面前,直接提出要为儿子纳妾:“驸马以前原本有两个屋里人,但后来我怕公主进门后见了不喜欢,便都卖了出去。可如今驸马房中没了持帚的人,乱糟糟的,毕竟不像话。公主矜贵,我原不敢以这等事烦请公主操心,想自己去寻个丫头放在驸马房中,做些洒扫侍奉之事,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韩氏瞠目,道:“公主出降才几天,夫人就要为驸马纳妾?”
公主向她摆首,示意她不必去争,再平静地答应了杨夫人的要求:“如此甚好。阿嫂尽管去寻合适的人,将来那小娘子的月钱由我来给。”
杨夫人果然立即开始行动,物色适当人选。最后她看中了一名自幼养大的侍女,十六岁的春桃。春桃容色可人,性格也温顺,岂料一听杨夫人说要将她纳为驸马妾室,她竟泣不成声,跪下不住哀求,怎么也不肯答应。
杨夫人劝了春桃几次,都不见她回心转意,不由大怒,竟把她拉到公主寝阁近处,公然指桑骂槐:“你进了我家门,我把你好吃好喝地供奉着,却没想到竟养出个忒有脾气的祖宗!我儿子是国舅爷生的,皇帝的血脉里还有几分是与他相同的呢,哪里配不上你这个贱人?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眼睛生到头顶上,谁都难入你这仙女儿法眼!你既存心到我家当烈女,老娘就成全你,今日就地打死,明日再请官家给你立个牌坊……”
她边骂边打,鞭声霍霍,疼得春桃不住尖叫痛哭。我听得不安,转顾公主,刚唤了一声“公主”,她便已明白,吩咐道:“怀吉,你去把春桃带到这里来。”
我当即出去,命人拖住杨氏,又让两名侍女扶起春桃,把她引至公主面前。
春桃战战兢兢地,跪在公主膝下,仍轻声啜泣。公主好言抚慰,亲自查看她伤势,再命人取良药,炖补品,好生为春桃疗伤。
春桃感激不尽,向公主连叩了几个头。公主扶起她,微笑道:“你不想做驸马的妾,是顾忌我罢?其实无须担心,你服侍好驸马,也等于是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