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位五花门女弟子将彤儿的尸体投进粪池子里,然后关上水牢的房门走了,而水牢里只剩下花见羞一人。
时间还尚早,水牢里水雾还没有散尽,除了大柱子上山水汹涌而下,再就是四下无人时,那花见羞一人在水牢里呆着。
漆黑的长锁链套在她那四肢上,她别无她法,看见了这五位五花门女弟子扣门离去,她的神情没有过多的变幻,然而从她的神色却能看到她此刻的伤心,和难过。
伤心难过,那有什么用?自己的弟子那么优秀,但却因为这五花门突如其来的掌门“易主”之事,都无以幸免,看着她们在自己的眼前一个一个倒下,她只能把眼泪往心里流,见那些人离去,她紧紧地握着锁链,心中顿生一个念头。
什么样的念头?
报仇?
对,就是报仇。
“报仇”这两个字浮在心头,忽然扎了根。
只是,花见羞十分清楚自己的处境,她深处绝境,别说是报仇了,现在想活下去都不容易,她兀自心头一寒,发现自己除了等死,还能干什么?她一想到自己这万难的处境,她就叹息一声,然后浑身毫无力气的靠在柱子上,任凭柱子上流下的地下水淌流在自己全身。
全身湿了,水牢也安静了,她安静的顺着石柱蹲了下来,卧在水已经过脚腕的地板上,一直等到水牢中雾气散去,她才疲惫的睡了过去。
正午时分,冬日高照,五花门大大殿前,万花子高高坐着,而除了花惹秋居中站着,其余女弟子都分大殿两边站着。
这一个个女弟子像是钉子一样钉在五花门的大殿地板上,表情蓦然起肃,那坐再高坐上的五花门门主万花子,身穿一身五彩缤纷的袍子,待那花惹秋在大殿中央站直了身子,她才放下她手里的铜镜,且道:“为师闭关五年来,一直心无爱美之心,皮肤护理甚少,近日出关,铜镜拿来一照,发觉已苍老了,也憔悴了。”
今日是万花子出关后,第二次坐在大殿上,女弟子门都对这位前掌门有所顾忌,所以对这几乎叹息的声音,站在大殿上的众多五花门女弟子都闻听在耳朵里,却不敢私语,她们深怕一不小心说错了,惹得一个不敬之罪。
见在站的五花门女弟子都不说话,万花子冷冷道:“怎么了?这天下名剑门数不胜数,而唯独我五花门门中女弟子最为颇多,生为女人,相信大家都有爱美之心,大家不妨说说这女人该怎样来护理皮肤?”
花惹秋道:“每个人都有生老病死,师傅说的话,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