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东荆的事因当对你而言很重要,可是过去这么多年你都没做,要么是在等一个合适的人选,要么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如今我不过让你带我入榆孑村,对你而言不过举手之劳,却不知你可还有什么顾虑。”
此时的沈冬青已经开始重新审视眼前的龙茴,他就说,师父的徒弟,如何会是个泛泛之辈?
“当然,让你带我去榆孑村定然是有私心的。”龙茴说罢,笑盈盈地抬起头,目光里中全是沈冬青的样子,只有沈冬青的样子:“去榆孑村少说也需几日。这样,我就可以天天见到你了。”
沈冬青接触到龙茴的目光,她的话就这样张扬地,猝不及防地闯入他的脑海,心脏猛烈地跳动了一下,他下意识地别开了目光。
沈冬青的大脑里嗡嗡的,一时之间也不知自己是不是还在思考。
他清楚的认识到,龙茴真是师父的好徒弟,知道在什么时候说什么样的话能够取悦人心。他虽然并没有天真到认为龙茴是真的喜欢他到想要无时不刻黏在他身边,或许是出于某种目的,又或许只是单纯想要取悦他。
即便是这样,沈冬青不得不承认,龙茴她得趁了。
他将目光再次对上龙茴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先前一闪而过的惊慌失措:“我带你去榆孑村。你且回去准备一下吧,我们下午就出发。”
龙茴见沈冬青松口了,脸上一展笑颜,拎出行囊在他面前晃了晃:“我已经准备好啦,等你收拾好了我们就可以出发了。”
沈冬青深深地看了一眼龙茴手上小小的行囊。她或许从一开始就有十足的把握让自己答应她的要求吧。
他侧身让龙茴进了乔院,自己进屋收拾行囊去了。
就这样,午膳过后,两人已经坐上了前往榆孑村的马车了。
和龙茴预料的不一样,他们一行还有很多沈家堡的家丁。除了他们所坐的马车,后面还跟着几车物资。俨然一副因公外出的模样。
龙茴爬在马车的窗户边看了好一会儿,疑惑地问道:“后面那些东西是做什么的?”她目光落在马车一角的药箱上:“怎么竟还把它带出来了?”
沈冬青坐在另一头闭目养神:“你查的到这些年榆孑村方圆几里都受沈家堡直接管辖,就没有查到沈家堡会定期向那里派发物资,我也会时常去那里义诊吗?”
“可是……”我们不是去调查沈冬荆的事吗?
沈冬青知道她想说什么,只说了一句:“毫无由头地过去,任谁都会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