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冬青……”龙茴见他丝毫没有转身的意思,只得朝他喊道。
他闭上眼睛,指节已经被攥地咔咔作响。很快就会过去的。
“我觉得,我还是喜欢你。”龙茴的声音很大,甚至在‘乔院’中荡起了回声。
沈冬青的眼睛猛然睁开,没有人知道,他睁开眼睛的一刹那,眼前的院落竟然一阵模糊。
可是在他的语气中却听不出一丝波澜:“现在你已经知道,我不是这个世界上再好不过的人了。你还……喜欢我什么?”
“我也不知道……”其实这个问题龙茴自己也弄不明白。
她原本以为自己是喜欢他的清白,喜欢他身上皎白如月的气质,如今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伪装,她理应会失望,会愤怒,可是这些情绪她都没有。
取而代之的是她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在沈冬青眉宇间捕捉到的哀伤。
她想,或许,哪怕是沈冬青,伪装成另一个跟自己毫无干系的人,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她并不明白,这样的想法,这样的感情,究竟能被称为什么。
她觉得自己依然喜欢沈冬青,可是说不上原因。
“如果是为了极恶之宴大可不必这样。条件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龙家表小姐还是请回吧。”沈冬青说完便走进了院落。
“我不是……”龙茴觉得自己许是被误解了,刚想要解释,只听院门‘嘭’的一声合上了。她只得提高了声音对院中人喊道:“我不是为了极恶之宴,沈冬荆的事情我会去查。你要的道歉我会寻来给你。但是我方才说的,一字一句,都是真心话。”
院中再也没了其他动静,龙茴对着门站了一会儿便有些失落地回去了。
而在院门的另一边,沈冬青自始至终都没有进屋子。听到龙茴走远的脚步声,才将身子靠在门上,一手捂着眼睛,口中喃喃自语:
“傻瓜。”
翌日清晨,龙茴起了个大早,遇上沈冬泽正要出庄,便问道:
“二公子这是要去采买吗?”
沈东泽定睛一看是龙茴,原本有些阴沉的脸上多少也显露出几分和善的神色:“罗嫂昨天夜里走了,父亲的意思是连同罗叔的丧事一同办了。”
龙茴脸上显出不知所措的模样:“罗嫂最后竟然还是走了吗?”
这样的表情看在沈东泽眼里便是一个不经世事的小姑娘的无尽惋惜。他想起龙茴在公堂上是见过罗叔的样子的,这个年纪的女孩儿,听到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