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后一仰,将自己摔在床上,一只手臂遮住眼睛,闷闷地说:“我现在……和沈冬青是不是已经没有可能了?”
听到这句话,半夏把玩香球的手顿了一顿。他从软塌上起身,看了一眼窗外夜幕四合的光景,走到床边,踢了踢龙茴荡在床边的脚:“起来。”
龙茴仍然用胳膊挡着眼睛,用脚踢了回去:“不起。”
半夏睨视床上散发着颓废气息的龙茴道:“瞅瞅你现在什么样子?区区一个沈冬青而已,喜欢就想办法搞到手。师父他老人家若还健在,定会后悔收了你这么一个没用的徒弟。”
龙茴撇了撇嘴,翻过身去不理睬半夏。心中腹诽他说得容易。
“你这个样子,看来也不打算去极恶之宴了。我今晚原本是打算去与师父的那位‘高徒’见上一面的。现在看起来,我是不用费那事儿了。”半夏漫不经心地道。
龙茴听到‘极恶之宴’和‘高徒’几个字,耳朵下意识地动了动,从床上一股脑地爬了起来,冲着半夏问道:“你今天要去见师父的那个徒儿?他就在沈家堡里吗?”
对于龙茴的疑问半夏讳莫如深,只是开口揶揄道:“哟,方才还在床上颓着呢,这厢又有劲儿了?”
龙茴也不欲与他计较,追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去见他?他是什么人啊?”
半夏打开房门道:“现在就去见他。他是什么人,你见了就知道了。”这个关子卖得不错,至少对于龙茴而言,成功勾起了她的兴趣。
她拍了拍因为躺在床上有些褶皱的衣裙,跟着半夏走出了院子。
半夏领着她走了一条鲜为人知的小路,龙茴也不过问半夏究竟是怎么在短短几日将沈家堡了解得这般透彻,因为她从小就知道,半夏就是有这样的能力。
这条小径所达之处,是庄上一处农舍。农舍不大,却被打理得尽然有序,前院中种满了花花草草,一眼便知是个有生活情趣的人。可是若稍微走近一些,就会发现其中的不协调之处。
无论是花草,还是门口地里种的作物,已经呈枯败之象。土地也因长时间没有浇水而有一丝干裂。农舍的主人似乎放弃了这些植物,又或者说,这家主人因为某种原因不得不放弃照料家中花草。
农舍的薄纸窗透出屋内的烛光,忽明忽暗。隐隐绰绰间,似乎可以看见人影。
这家的主人因当还在屋内。
“今天听庄上的人说,求来的那味药虽然是吃了,可是罗嫂依然不见好。让沈冬青来瞧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