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倒是我多虑了。”半夏道:“不过究竟惹上了什么人命官司?若是误杀也罪不至死的。”
沈冬泽许是觉得在大门口谈论这样的事情终究有些不太好,于是道:“先随我进府吧,我在路上说与你听。”
事实上,这个罗叔是因了一味名贵且世间罕见的药材,在昨日的深夜偷偷潜入了一位药房老板的家中。原本打算偷了药材了事,谁想被药房的老板发现。罗叔在慌乱惊恐之下用药捣砸死了老板。最后药也没抢成,只能逃之夭夭。
他原本心存侥幸,药房老板的家人根本不知道他是谁。或许人家根本找不到山庄来。因而今日早晨他依然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照常他的工作。直到临近午时,药房老板的家人告上了沈家堡,他才知道,这一次应该是逃不过了。
昨天夜里,药房老板事实上是认出他来的。而罗叔逃走以后,药房老板曾一度转醒,最后在今天早晨在最终不治身亡。最重要的是,人们在药铺里找到了罗叔为庄上办事时用的令牌。
半夏听了沈冬泽的叙述,眼中写满了了然:“这位罗叔最近家中可是有什么病重了?”
沈冬泽有些讶异:“是罗叔的发妻。请了许多大夫都说无力回天了,最后请三弟瞧了,说是若能找到那味药,兴许还有救。”
“罗叔多方打探才得知整个临城县只有这家药房前不久刚刚得了这味药。罗叔当天就赶去药房求买。可是店家却说什么都不愿转让。罗叔苦苦哀求了好几日,对方却依然没有松开。”
“可是罗嫂这几日好像越来越不好了,罗叔怕是觉得等不得了,所以才……”沈冬泽没有把话说下去。
他叹了口气转换了一个话题:“说来也奇怪,原本也不见罗叔罗嫂感情多好。从我记事起就见他们常年吵吵嚷嚷的。没想到到了最后,罗叔竟然会因为罗嫂折了自己。”
“爱情的样子,原本就是各种各样的啊。”半夏似乎是在回应沈冬泽的感叹,但是他的目光却真真切切地落在了龙茴的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龙茴的心中忽然有一丝悸动:“半夏,我想去公堂看看。”
半夏仿佛预料到龙茴会这么说,也没有阻拦,只是道:“去吧,正好我同冬泽兄有事儿要谈。散了就回来,不要在庄上闲逛。”
得到了准许,龙茴自然满口答应。急冲冲地跑向公堂的方向。
沈冬泽注视着龙茴远去的身影询问半夏:“就这么让她一个人去公堂,会不会出什么事儿?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