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的夜晚。
那天龙茴染了些许风寒,迷迷糊糊地有些发热。母亲找了郎中替她诊病。从药铺抓了几副汤药。
花坊已经停业了,母亲在遣散花坊中仅剩的几个伶人,以及等待着下一位买主进行交接。
龙茴躺在床上昏睡着。母亲端着刚从伙房煎完的药走了进来,走到龙茴的床边:“丫头,起来先把药喝了吧。”
龙茴觉得身子仿佛千斤重,嘤嘤呢喃了几声,没有动。
母亲试了试龙茴的额头,却是已经退烧了。她将药放在桌子上道:“丫头,娘一会儿约了花坊的几个姨娘。过几天我们也要离开了,得早些打发她们离开了。娘把药放在这里了,等它晾一会儿,记得喝了听到没?”
龙茴翻了个身,哼唧了一下,表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