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箱子从y市站到n市, 听那个提前售票处的中年大叔的鬼话, n市啊,不需要提前买,到时候肯定能买到。结果考完到火车站一看, 我差点没哭出来,站到腿脚发软到手的也是站票, 接着站!上公交车以后还是站,中途转车的时候我几乎把自己给转丢了。等到下了公交车, 定了半天神才认出来眼前站的人是萧然。他什么话也没有说, 伸手就拎过箱子。我本能的想拒绝,可是骨气也得吃饱睡足了以后才能积聚。
“怎么不在火车站乘11路,中途转车多麻烦。”
“人太多。”我手抓着书包肩带, 淡淡回道。
“把书包给我。”
“不需要。”我加紧几步, 走到前面去。
书包被人拉住了,我不回头, 只是咬着嘴唇低声说:“松开。”
他不松, 我不肯放弃;两个人就这样僵持在冷风里。我忽然打了个喷嚏,他手松了一下。我借机快步往家里走。
钥匙插不进,我永远没办法弄清楚哪个齿向上。萧然站在我身后,就这样默默的看着我,什么话也不说。我越开越急躁, 愤怒的想用脚踹门,门突然打开了。爸爸看到我愣了一下,迟疑的喊“小语——”, 妈妈出来一见,眼泪哗啦哗啦的下来,哭着问“好好的丫头,怎么折腾成这样,瘦的还有形吗。”
槁项黄须,这是临别前宿舍的老大对我的评价,拿我比天下第一丑男第一哲人,三生有幸,何其不幸。
我把书包往沙发上一丢,淡淡丢了句:“我累了,要先睡觉。”
关门,摊开被子钻进去,被子是新晒的,上面有阳光的清香。
晚上,妈妈抱着枕头走进来,说:“今晚咱们娘儿俩睡。”她的神色有一丝紧张,生怕我拒绝一样。我连忙拉开被子,示意她进来。
妈妈抱着我,摸着我的脸不停的说,瘦了瘦了,身上只剩下骨头了。我说这样好啊,到学身体结构的时候,考试不会,瞄瞄身上就什么都知道了。我妈抱着我,眼睛红红的,就这么个女儿,我痛三分,剩下的七分全是她痛。
对,瘦点也好,咱家闺女这么漂亮,瘦了点,再把脸色养好点,多俊的丫头。
我苦着脸看妈妈,妈,你一人民教师,不带这么说瞎话的。别安慰我了,屋里有镜子呢。
胡说八道!妈妈斥责,谁说我家女儿不好看,最聪明最漂亮的就是我家丫头了。外公外婆又那么多小辈,哪个不是最疼你。
我嘿嘿干笑,那是那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