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九岁的小男孩,人生最重要的事就是抓紧小时侯的时好好玩玩,等到长大了,就一点也不好玩。
晒到褪了两层皮回家,刚好跟邮递员同时到门口。我看了快件传递的录取通知书一眼,签字收下。邮递员大叔开玩笑说要给糖,我傻笑,笑容能把眼里的泪逼回去。
糖是跟喜庆联系在一起的,那亮晶晶的糖纸闪在光芒里,不言不语,本身已经是一种红彤彤的幸福。
这个夏天我与幸福快乐无缘,可我还是不乏糖吃,不幸福的人是我,幸福的大有人在。
菁菁,我初中的小美女同桌,暑假结婚。惊讶吧,请柬送到我家的时候,我吓得嘴里的葡萄皮没吐就直接囫囵下去了。在街上遇见初中的班主任说起这件事,老师笑,是不是很惊讶?我老实点头,确实,我觉得自己还是个啥也不懂的小孩呢。
作为女方亲友团的核心成员,我一早就奔到菁菁家看新娘子进行式。小小的瓜子脸挽着古典的发髻,世界上最美丽的姑娘是新娘。碰见好多初中同学,他(她)们中的大部分人已经工作。还好,没有谁手里抱着个娃指着我说,乖,叫姨。否则我铁定疯掉。
屋子里的人越来越多,密密麻麻晃来晃去的人影看的我眼蒂疼,我悄悄退到了院子里。彼此的生活轨迹南辕北辙,渐行渐远是无奈却不容置喙的事实。我跟菁菁已经没有了多少共同话题。但这不影响我对她祝福的真诚度,看着她娇羞而妩媚的面庞,我也觉得很快乐。
夏天的阳光一如既往的美丽,即使忘记照到我身上。
我蹲在屋檐角看庭院里的桑树,大片的片碧绿的浓荫;桑之未落,其叶沃若。
“干嘛干嘛呢,不守着新娘子讹新郎的开门钱,蹲在这里看蚂蚁搬家啊。”几个月没见,萧然的嘴里依然没有长出象牙来。
我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他,薄薄的碎发参差不齐,白衬衫,蓝牛仔,俗不可耐的玉树临风。
鼻孔里出气,我冷哼,穿的这么骚包想抢亲啊,新郎可是我们初中的体育老师,伸手就能让你去找牙医。
他突然凑到我面前弯下腰,说话的热气几乎喷到了我脸上,“任书语,原来你脸型应该是瓜子脸,认识这么多年,今天才第一次看出来。”
“要死啊你!”我站起身来推他,哥俩好似的拍他的肩膀,“别太伤心,我理解,当年的梦中情人嫁作他人妇,搁我换你也得惆怅。唉,你什么都不用说,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我理解,我真的理解。该出手就出手,只恨当初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