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靠的这么近,近到能看清他脸上的每一个毛孔。
子惜犹如濒临坠崖的稻草,手指不禁揪住了他的衣襟,“战先生,您……要收购顾家公司?”
战庭聿嘴角始终勾着一抹邪佞,闻言轻声嗤笑,“如果你乖乖听话,我还能让它继续姓顾。”
子惜心中暗忖。
她跟战庭聿硬碰硬,无异于是鸡蛋碰石头。顾家公司那边还不清楚到底是个什么状况,现在惹毛他,不明智。
她便温顺下来,“战先生,那我明天想回去看看……”
男人周身的气息骤然冷下来,透着明显的不愉快。
子惜赶紧顺毛:“我只是回去看看,回家看看,当天去当天回。”
子惜眼中的畏缩,让男人心情略好,他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颌,轻轻摩挲着,语调暧昧,“那要看你,怎么让我高兴了?”
说完,唇便压了过来。
只是,他没吻到子惜,菲薄的唇,贴上了她挡在中间的手指。
“战先生,我心情悲怆,也不想扫了您的兴致,请您见谅。”
战庭聿眉宇间蹙着一丝不悦,但随即看见她仍红肿着的双眼,想到今日发生的种种,对她来说未免打击太重。想想,也就放过她了。
夜色已渐渐深了,窗外月色透着几分凄凉。
子惜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却毫无睡意。
脑子里有很多很多的东西,乱七八糟的,她理不清,也不想去理清。
爷爷的去世,无疑是对她最重的打击,她现在是冷静下来了,不会像白日里那样不吃不喝呆站着。
但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悲痛便像是潜伏在骨子里的毒药,肆意的蔓延开来,钻进肺腑,让人觉得剧痛非常。
不知不觉间,枕头便湿了大半……
第二天早上,子惜醒来时,战庭聿已经离开蓝海湾别墅了。
他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也很正常。
子惜吃了两口早饭,坐车回到了城南顾家的院子。
不巧,子惜进门的时候,刚巧有几个人从屋子里出来,她几乎一眼便认出,那几个中年男人,就是顾家公司里那几位难缠的股东。
顾安然客客气气的送了他们出去,临走时,还各自握了手,像是达成了什么友好的协议。
子惜没进屋,站在门口等着顾安然送走那些人,转身回来,视线一直淡淡的落在他的脸上,目光平淡,看不出什么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