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嬉皮笑脸可以讨好的模样,念声一个没绷住,直接笑了出来。“你就是个活脱脱的猢狲,早晚有一天我让贝勒把你卖给走江湖的去,好好满世界的耍把式,才不耽误了你。”
看着福晋不似刚才阴云密布了,再看看胤祥的脸色,海亮果断打了个千儿,退了出去,临走还不忘把门带好。
“爷能说话了不?”胤祥念声这一时阴一时晴的模样,心里有些别扭。
念声拉起胤祥的手,把人带到花厅,按着坐下,又给倒了杯茶递到手边儿,才开口说,“多咱不让您说话了?这贝勒府里,您都不能说话了,那还有谁敢说话啊?”自己倒没坐下,而是在胤祥近前站了,看着他说。“我这儿边按下葫芦浮起瓢的,你外头事儿也多,左不过我这儿再大也是小事儿,不能耽搁了你那些正经事儿。谁知道越是撵你,你还越是上赶着了。说吧,这大清早的,谁又惹得我们贝勒爷不痛快了?我打他去!”
“你……”胤祥瞧着念声撸胳膊挽袖子的架势,不由得苦笑了,“还不是你吗?我的福晋,我的大奶奶!”一边儿说着,一边儿帮人把衣裳袖子拉好。“这像什么样子,刚还怕乱发脾气唬着下头人了,这会儿就不怕人笑话你没规矩了?”
念声由着胤祥给自己收拾,临了还反手拉住了胤祥。“快说吧。这么着急跑过来干嘛?别耽误了你当差。”
“挂蟾去过富察家里了?”
念声点点头,“瞧着是不太好。不过那还是其次,挂蟾昨儿个回来的时候,瞧见了……”念声压低了声音,凑近胤祥耳边,把昨晚挂蟾跟自己说的,又跟胤祥说了一遍。“我听了心里发慌,怕真有个万一,就喊人收拾了花房边上的屋子,把咱们府里去过的人都暂时隔了进去。”
“这么大的事儿,昨儿晚上你怎么不回爷去?”胤祥听完越发脸色不好看了。
“这会儿我还不想你过来呢,你不是也急火火的跑来了?”念声说着抬手就在伸了食指,在胤祥的额角戳了两下,“昨儿晚上告诉你了,你打算干吗?夜扣宫门,跟皇上说京城可能起了痘疫?还是连夜过四爷府里去?跟他要个章程?”
“诶?”
“诶什么诶?我还不知道你们办差的那点心思?你可别忘了,我阿玛是干什么的。”念声一脸“被我说中了吧?”的表情。“事儿吗,说定然是要说的,但是怎么说,由谁说,那都是要想清楚的。何况你是在皇上跟前办差的阿哥,事情没差个八八九九之前,你就敢空口白牙的去说?若是料中了,也还罢了。若是料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