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声这几天来,日日除了为着孩子转,还要分心想着前头胤祥身边是不是照料的周全,府里的一应杂事更是不用说了,那原本就是她日常的差事。
现在好容易得了一会儿清闲,挂蟾又偏要来和她说这些,难免弄的念声有些不耐烦。
“她愿意说什么,问什么,那都是她的事情。左右她说过的话自然都会又人递给贝勒爷听,哪儿就还要咱们一条一条的去追究了?女儿是她生的,她自己都不在意,也就不怪下面的人都跟着怠慢了。我现在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要她别也非说姐儿是因为我给带回来了的缘故才病的,我就谢天谢地了。”
海亮在旁边候了好一会儿也没再听见贝勒爷开口,只好偷偷的去看胤祥的脸色。
“主子。”海亮眼见着自家主子沉闷下来,不免从旁劝了道,“主子,这事儿吧,在奴才看来,其实真不是什么大事儿。那个乳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与其由着她四处说嘴去坏了福晋的名声,倒不如悄悄处置了来的干净。”海亮掂量着自己的话,又说道,“爷,您想啊。昨儿晚上要是真按您说的打死了,那您的名声和咱们府里的名声还要不要了?福晋拦着您,那是对的。现在明面上的事儿做完了,也就实在不宜再留下后患了。所以奴才反倒是觉得,福晋这样处置很是英明。”
胤祥的话让海亮忍不住一个浑身上下一个激灵,想也不想的就跪了下去。“爷,您这话是要冤死奴才啊。奴才敢对天发誓绝没有这样的想法,而且奴才自问伺候主子一贯都是忠心耿耿的,更不会做出背后议论主子的事情来,所以自然也就不用有那样的担心才是啊。”
海亮擦了擦额角并不存在的汗珠子,讪笑了说道,“爷,这话可真是不敢玩笑的,您吓得奴才的心现在还一个劲儿的突突乱跳呢。”
海亮先谢过了胤祥的赏赐,“爷,您放心吧。奴才一定让盐丁好好当差,他从现在起就是咱们放在福晋身边的一条眼线了。”
盐丁因为得了自己师父的嘱咐,一心都琢磨着怎么才能再探听到点儿什么,好回去和海亮邀功,所以接下来的几日里,他有事儿没事儿的都爱在念声起居的东厢房转悠。
盐丁一边暗暗窃喜念声正好给了自己偷听的机会,一边却着急,因为再也没听到过念声和挂蟾说起过有关那个乳母的只言片语。
挂蟾在一旁的书案前给念声研墨好等着她一会儿看账本的时候用,瞧着四下没人,便随口和念声说道,“福晋,奴婢听之前派去那边和瓜尔佳氏格格报信儿的人说,瓜尔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