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声脸上依旧是一副嬉笑模样,“额娘,女儿自然是真糊涂。他们纳喇家先办了这么个模棱两可说不清的事儿,女儿就是再想明白,也要先有个能明白的地方才是呀。”
马尔汉终于等到了自己夫人开口,自然没有不帮着女儿的道理,“是呀,夫人。晚膳之前你也和我说了这母女一天在咱们家的种种,可我现在也还是毫无头绪。既然夫人已经参透了其中的奥妙,不如就快快说给我们听了,也好叫大家一起说个明白才是。”
马尔汉夫人幽幽的叹了一口,一脸忧心的先指了指自己身边的马尔汉大人,又点了点跟前的女儿,“你们一老一小平常在人家眼里那都是有点头脑的,怎么一看到自己家的事儿上,反而什么都不明白了?他们家女儿是庶,我们女儿是嫡,她现在来拜会,自然是示好来的。”
“示好?”念声想着纳喇欣怡白天的做派,还真是一点都没察觉出示好的意味来。
马尔汉更是不解的问道:“示好?可听女儿刚才说的,这母女俩的言行间似乎并未透漏出这样的意思吧?”哪有示好竟是瞎客套的,就是官场上,也是要先拿出些“诚意”来,才好让对方相信的。
马尔汉夫人一脸鄙夷的看了一眼自己丈夫,“老爷,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儿。您忘了,前不久富察家那架烫手的八宝屏风是谁给打碎的了吗?”
“不是都说是纳喇家的小少……”马尔汉话没说完,就自己吞下了后面的话。纳喇家小少爷的“一时顽劣”虽说无心,却也帮十三贝勒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马尔汉夫人见丈夫明白过来,便接着说下去,“他们家帮十三贝勒是为了什么?那还不是为了他们的女儿将来进了府能被优待一二吗?但是再怎么优待,那不还是越不过咱家念声去,所以他们这不是就来咱们家显摆这点子功劳来了。人家是要咱们知道,就算咱们女儿是嫡福晋,也是得了他们家的好的。明白了吗?老爷,小姐?”
念声听的心里一阵错愕,她虽然因为纳喇欣怡今天上午的对待挂蟾的态度不甚高兴,但后来两人相处的也还算和睦,所以她也就没再多想什么。
马尔汉听完自己夫人的话心里十分的不痛快,但终究还是有多年历练的涵养在,所以才忍下没说出什么太难听话来,只是说,“若是这样的话,这也不能算是示好,这分明是在威胁我们。有能耐她去十三贝勒跟前邀功请赏,以此拿捏念声的话,未免由此龌龊了。”马尔汉转而看了自己夫人进一步问道:“夫人你这样言辞凿凿,可是那纳喇夫人话里话外带出什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