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易察觉的寒光,随即笑了问。
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是一个举手的都没有。
念声端着自己的一小碗面走回书案前坐下,一边挑了一筷子面,一边似是不经意的说着:“这一处进项吗,倒是真不着急算,出了正月再算也使得。毕竟这府里也不指着一项供养一大家子人的吃喝不是?”话说完,面条就吃进了嘴里,跟闲话家常一般随意。
“就像刚才你们说的,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谁能没有错漏?”念声自己吃着,也让大家吃。“趁热吃趁热吃,待会就不是味了。当然,要是有人真的年下手头紧,拿去拆借一二,也是无所谓的事情,早晚补上就是了。”念声这话说的看似不走心,实际上是敲山震虎,不管到底因为什么漏算了进项,今晚话都放在这里,让人们自己琢磨去了。
下面真有打这事儿主意的这会儿也都急忙去划拉自己碗里的面条了,只担心自己稍有不自在让别人疑心了去。
念声指给自己盛了一点,所以很快就吃完了,看着众人吃,她又开口道:“其实这事儿最大的错处在我,你们的账目都是交到我这里揽总,我居然早没看出来......”说着把刚端起来的茶碗重重的放在了书案上,才继续开口道:“是我对不住列位了。”
“不敢不敢。”众人纷纷撂下碗筷起身。
“都吃好了?”念声并不理会众人,而是问道,“都吃好了就撤了吧。大伙都提提神,今晚辛苦一下把这些赶完了。明早一汇要是没错了,一人五钱银子,从我院里出,就算是我请各位担待了我的错处的一点心意。”
在座的论年龄都是念声的爷叔辈了,今儿一晚上被一个十四五的小丫头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盘握在手心里,心里还真是有些感慨万千的意思。
话说开了,宵夜也用过了,大伙也认清了干不完活就没完的实情。一个个索性都甩开了膀子,下了狠劲的拨拉算盘,平日里的悠哉懒散全不见了。溜溜一通宵,账房里的灯火没灭过,各色声响也没停过。
总算是在早膳前后的功夫把一切都算明白了,连带着漏报的一处庄子也补算了出来。又经过快一个时辰的复核,念声宣布这次的事情就算是结了,向众人道了声辛苦,就吩咐散了各自休息。
念声在账房坐了一夜,不是抽查账册,就是核算些年下的采买,一宿没合眼。
挂蟾虽然跟着伺候着,但她终究没什么太多的事情,所以没到后半夜就在墙角的椅子里睡着了。
念声见她睡的香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