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吴城是来和何伟雷志斌商量祁宏的事情的,没想到黑小虎斜插一脚硬生生的赶走了吴城,吴城越想越生气,前面有台车过红绿灯稍微慢了点他就一个劲儿的猛拍喇叭。
这时候吴城的手机响了,一看就那个熟悉的号码心里就一阵阵的发毛,顺手接了。
“干什么?我在开车!”吴城一声吼了出来。
电话是他的二姐吴月红打来的,这个二姐是吴家四姐弟中最老实,也是大家最看不起的,一辈子扣扣索索,穿的土不拉几就算了,嘴巴还特别的笨拙。
“老三,妈的养老钱你给了吗?这都半年了你那一千块钱是不是该给了?”电话那边传来了吴月红的质问声。
吴城的老母亲还在,年近八十一个人住在乡下的祖屋里,三兄弟一人一年一千块的养老钱。
对于老母亲吴城同样没什么耐心,老太太特别的作,还喜欢骂人,又不爱干净,年轻的时候都了月子病,一到冬天就咳嗽不停。
吴城的大哥和弟弟一个是承包商,一个在外开大卡车。这两人一个是妻管严,一个什么事情都不管,养老钱他们已经两年没有给过了,根本不在乎老太太的死活。
“钱钱钱,你就知道要钱?你不是妈的女儿啊?你没有赡养义务啊?你除了每次她过生日给个一百块拿过一次养老吗?没事就知道问我要?我现在的日子很好过吗?你怎么不问他们去要?他们都死了吗?”
吴城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责斥,愤怒不已。
“随便你,不给就算了,妈住院了,就在三院,你爱来不来。”
电话挂断。
吴城有些懊恼狠狠的将手机丢到了一遍,一打方向盘直奔医院而去。
心脑科的病房里吴城见到了母亲,老太太头发发白,身形干瘪消瘦,手指因为痛风指节肿大变形,就像是一条条发干发黑的竹根,脸上已经没了血色,沟壑纵横,犹如干枯的老树皮,单薄的身体上和宽大的病号服现成了鲜明的对比,就像是一片树叶,似乎一阵风都能吹走。
老太太躺着床上看着电视,头发因为很久没洗已经打结发臭了。看着母亲吴城不由来的一阵心烦,平时的时候老太太没少折腾,今天要养老,明天要来城里住,后天又要回老家,三天两变卦,吴城早就受够了。
吴月红坐在一边拿着刀正在削水果。
“你来了啊。”老太太主动打招呼。
吴城黑着脸大声问道:“你又怎么了?好好的住什么院?你不知道这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