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手术开始就用主任的称呼了。”
凌然摇摇头,要了笔,在病人身上画了起来。
吕文斌低声问:“您是不喜欢这个称呼?”
凌然”恩”的一声,并不做解释。
吕文斌于是也迅速乖巧状态:“那我们就还是称呼凌医生?”
凌然点点头,再伸手要刀,切了起来。
随着一股新鲜的血液从病人身上冒出来,众人只觉得浑身的紧张感为之一松。
“我就说,不要用主任之类的称呼了,俗的很。马砚麟傻乎乎的。”余媛在圆凳上晃着腿,有点小得意的样子。她连助手都不用做,轻松之余还有点小无聊,随手就将马砚麟给卖出来了。
站在二助位置上的马砚麟一脸无奈,他现在才知道,这么好的马屁,为什么左慈典不拍,轻易的就让给自己做“首倡人”了。
马砚麟偷看一眼凌然,低声解释道:“我是觉得明确一下也挺好的,你像咱们出去,别的团队都是主任主任的……”
“咱们凌医生哪里还需要用主任这个名头。”余媛随口道:“怎么说也是教授。”
“那……也合适……”马砚麟一嘴的虚不受补的样子。
“麻醉稳定一下。”凌然稍微停了一下手,再瞥马砚麟一眼,道:“复习一下,说说早期做OPCAB(非体外循环冠状动脉旁路移植术)手术的排除条件。”
在凌然手下做外科医生,隐然间是有些类似于西式教育的全外科制霸的。当然,心脏手术这种在国外都是专科学习的技术,直接挪移到了与其他外科手术并列,对下级医生们来说,也是有好有坏的。
好处自然是接触到的咨询更多,得以积累哪能可贵的经验,弊端则是学习的负担大大增加。
但与求学期的中学生或大学生所不同,进入医院的年轻医生们,对于学习的负担和未来的成就,已经有较为明确的认知了,在这个付出不一定有回报的年代,能够付出有回报,而且是高回报的工作,没有人愿意轻言放弃。
马砚麟也只是懵了十几秒钟,接着,就拼命的回忆并背诵起来:“排除条件有近期心肌梗死史,左心室功能障碍,轻中度主动脉或二尖瓣返流……”
余媛看着马砚麟好似鲶鱼一般的挣扎,不由嘿嘿笑出了声。
凌然转头,道:“余媛说说下腔静脉周围的解剖。”
余媛一惊,小心翼翼道:“您指的是哪方面……”
凌然:“能说多少说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