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肝脏八成是喝酒喝成这样的,所以,病人家属,就是病人的老婆,就想要一块病人的肝脏,说是拿回去泡酒里,用来日常警醒病人。” “她想把切下来的肝脏拿回去?”凌然重新整理了对方的要求。 左慈典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医院政策允许吗?” “肝胆科比较少这种,有人偶尔收藏两颗胆结石什么的就算极限了吧。普外的病人,一般也没这种要求的……”左慈典说着,道:“现在产科都是允许病人家属把胎盘要回去的,肝脏拿一块回去,理论上也不违规。” “病人意见呢?”凌然又问。 左慈典迟疑了下,道:“我还没问病人呢。” “病人如果神志清醒的话,以病人意见为准。你现在去问吧,”凌然的思绪非常清晰。 左慈典立即听懂了,马上补充道:“那我打个知情同意书,到时候让病人签字,让病人家属也签字。他们同意的话,咱们再给装标本盒里?” 凌然微微点头。 左慈典也不洗手了,用毛巾擦擦就进手术室去了。 过了?一会,凌然再扎着手入内,就听病人带着情绪喃喃自语:“老子喝点酒怎么了?还泡我的肝,老子这个肝,光是喝酒喝坏的吗?晚上陪她唱K的时候,她就忘了?我一个人做贼似的,酒驾把她送回家,她就忘了?我这个肝,那是我一个人嫩坏的吗?” 凌然诧异的看向左慈典。 “酒精考验的干部,那是真的不一样,一波麻醉都没送走。”左慈典啧啧两声,再向前面呶呶嘴:“给小兄弟缓一下。” 旁边的苏嘉福稍有些手忙脚乱的换着药。 不同的人对麻醉的敏感程度不一样,最常见的是女性的耐受力明显较强。眼下躺在病床上的病人又是另一种,人的神志已经不太清醒了,但就是没被麻过去。 要多加药品也不能随便加,年轻的麻醉住院医苏嘉福同志,此时就显出弱端来了。 这种情况,他遇到的毕竟是比较少的。 偏偏今天还是公开手术,如果现在胡乱用药,术中监视器上的数据乱跳,那可就难看了。 苏嘉福没有立即打电话求救,已经是心理素质好了。 凌然自己不懂麻醉,见状也不催促,只是左右看看略显紧张的手术组,道:“放首歌吧。” 对于陷入紧张的团队,凌然是经常见的,通常来说,他是不太习惯采用直接的劝说的。每当凌然正面劝说的时候,团队成员往往会更加紧张。 放首歌是他经常采用的法子,在手术室里就更容易了。 小护士王佳立即走到墙边,略作操作,就听一首粤语歌的声音扬起: “人生颠颠倒倒,境界更高……拳风风风骚骚,领尽风骚……尽情大醉,醉是最好……” 左慈典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