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气的!”余媛的声量提高了两倍有余:“我气苏嘉福那家伙,天天说什么凳子是坐的,不要踩不要踏,要不是天天听他胡言乱语,我怎么会反应不过来!” “还是……” “还是什么,我看苏嘉福就是块消化道出血的屎,切开都是黑的!”余媛重重的哼了一声,浑身溢散着危险的气味。 吕文斌陷入思考:为什么要切开屎? 左慈典陷入思考:只听说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消化道出血的屎……唔,我最近拉的屎也有点黑,得多吃蔬菜啊。 在无声的摄像头下,余媛很快整理好了心情。 她背过身,问凌然,道:“凌医生,你是怎么判断癌细胞的侵入的程度的,刚才为什么切那么薄的?” 凌然淡定的道:“我感觉差不多应该能切掉吧。” “差不多,能切掉?”余媛有点迷茫。 “恩。” “所以,判断依据是?” “感觉。”凌然回答。 “判断依据是感觉,但是,为什么感觉可以切掉……” “觉得厚度差不多吧。”凌然微微点头。他刚才切除的,比在虚拟人身上联系的,还稍切多了一点,但凌然觉得,这种程度的余量是必须的。 “您……是猜的?”余媛的小躯体摇摇欲坠。 要不是刚才送检回来的结果是边缘清晰,现在余媛就想问:你闹呢?感觉是什么鬼?差不多是什么鬼? “不能说是猜的。这是估计,就像是估算一样。”凌然解释了一句。 对于修饰语言,凌然其实也是有心得的。就好像他上小学的时候,总有女生或者女人会跑过来问“你的皮肤是怎么保养的”,如果凌然照实说天生的,就会引来一阵感慨,弄不好,人家临走的时候还摸你的脸一把。 但是,如果回答“不吃巧克力”呢,引起的就是思考了。 凌然当时也确实是不吃巧克力的。 而且,凌然喜欢看人类思考。 思考的人类,不容易动手动脚——凌然如果没有学会如何修饰语言的话,他怕自己会脸疼到今天。 来询问的小姐姐实在是太多了。 余媛也陷入了思考。 不思考不行啊,不思考她就想骂人了。 “凌医生,既然是估算,您为什么要开观摩手术?”余媛万分不解。 “我有把握,霍主任又要求。”凌然答的再简单不过。 余媛整个人却都抓狂了:“您都说是估算了,怎么又说有把握。” “估算的很有把握?”凌然算是到了修饰语言的高峰状态了。 余媛愣愣的看着凌然,只觉得《柳叶刀》第二作者都渐渐离自己远去了,那表情,那神态,就好似家藏坚果被掳走的小松鼠。 ??摇摇头:“这么说,今天的手术是不能重复的。” “比较难重复吧,今天做的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