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警告了。 约定好明天的手术时间,副院长亲自安排车辆,送凌然回家。 既然已经开始做感染手术了,凌然就准备将三院的手术刷完再说,正好给刚刚建好的病房,腾出一些空间来,以方便工人安装,医护人员做整理。 下沟诊所。 安静中隐藏着热闹的院子里,街坊邻居们快乐的打着吊针,磕着药,聊着天。 “冬生今天不在?”凌然果断发现推拿的牌子是扣起来的,进门先问小沙弥。 凌结粥忙着开票收钱,乐的眉毛都在抖:“冬生攒够一箱子药钱,就带回山上去,他师傅现在是个药罐子来的。” 凌然“哦”的点点头。 “现在的核心问题是熊医生又要涨价。”凌结粥送走了病人,站起身来,愤愤然的道:“老不死的看咱家生意好点了,就变着法儿的要钱,一会说业内均价多少多少啊,他拖了后腿,一会说现在的工作量增大了啊,工作时间延长了啊,加班不人性啊,我像是讲人性的老板……呸,我像是不讲人性的老板吗?” 凌然静静地看着自己老爹,问:“他要加多少?” “这不是加多少钱的问题,这是原则问题!”凌结粥愤愤不平的道:“看着生意好了就要加薪,生意不好的时候,难道能减薪吗?员工工资就和油价一样,只能上不能下的。” 凌然淡定的“哦”了一声。 “加薪不是不能加薪,得有一个程序吧,比如说一年……三年加薪一次这样子,他能得到实惠,我也是能够理解的。”凌结粥说着一拍大腿:“这个主意不错哦,等会我和熊医生好好聊聊。” “为什么要等会?” “总得等下班吧,你看看现在诊疗室里都忙成什么样了。”凌结粥啧啧的摇头。 凌然毫无参与的意思,等老爹说完了,就到屋檐下的躺椅处,舒服的放展开自己,打开手机,点开了游戏。 十分钟左右。 一局终了。 凌然挑挑眉毛,毫不气馁的再开一局。 一局又一局。 约莫四五十分钟后,凌然索然无味的放下手机,耳中传来熊医生激烈的抗争声:“巷子里的杨家刀削面都涨了五毛了,我一个月涨20,不是应该的吗?” “杨家刀削面涨价,是人家老杨用伤手削面的视频火了,来的客人多了才涨的。” “老杨的手还是我给包扎的。” “是我儿子给缝的。” “你不能让我连削面都吃不起吧!” “你一个月五六千的退休工资,一定舍不得吃削面,我也没办法。” “退休工资在老婆手里呢,她要舍得我吃削面,我还出来干什么?甭二话了,20块还算钱吗?” 凌结粥气急:“不算钱你找给我啊,你还要多20块,5块最多了。” 熊医生无奈:“凌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