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急处理了,那也是纱布和止血带用的比刀子多,一半年用不了一次的拉钩,也是有助手操作的——假如镇卫生院里有手术的话。 “拉钩!”凌然在手术中很少说话,说话总是命令式的。 “哦……是!”左慈典匆忙的回答一声,使劲的拉住了创口钩。 拉钩是个很累的活计,许多年轻医生,参加一场手术,拉钩能拉的汗流浃背。 左慈典明知道自己的力气不如年轻人,只能憋足了劲,并努力坚持。 凌然只要拉钩的幅度足够,就不理会他了。 二十分钟…… 三十分钟…… 左慈典两只手都是发麻的,还是低着头坚持,比起凌晨三点给领导的孩子做小模型,这点苦算得了什么。 四十分钟…… 一个小时…… 左慈典浑身发颤,依旧瞪大眼睛看着凌然的操作。他知道自己需要学习,而眼前就是最后的机会。拉钩一个小时对二十几岁的年轻医生来说,都是颇为辛苦的,对于40多岁的中年人来说,就更累了。但左慈典并不以为意。他曾经为了请领导吃饭,在人家的办公室门口一站就是几个小时,站出静脉曲张又算得到了什么呢。 一个半小时…… 两小时…… 左慈典感觉整个人都麻木了,他的肌肉在发颤,大脑升腾了起来,他回忆起自己把老婆和领导捉奸在床的一幕,那一刻,老婆勃然大怒,领导丢下了狠话匆匆离开,结果……领导并不是只会说狠话而已…… “恩,差不多了。” 凌然一句话,将左慈典从神游绿虚中拉了回来。 麻醉医生亦是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看看表,道:“刚两个小时,遇到问题了?” “遇到点障碍。”凌然回答。 吕文斌轻笑:“我还以为要冒血呢。” “失血肯定是要优先控制的。”凌然再回答。 左慈典茫然的看着几人,完全不知道刚才做的手术是什么情况。对于早就脱离了外科手术台的左慈典来说,跟腱修补术都很陌生了,这种耗费时间的跟腱修补术,他就更不明所以了。 “现在的镀金一族也不容易啊。”左慈典抬头看看手术室的大表,已经是凌晨5点钟了。 “吕文斌缝皮,新人跟着我。”凌然还没记住左慈典的名字,检查了一番,就丢下器械,踩出了门。 左慈典连忙跟上:“凌医生辛苦了。” “恩。” “凌医生要是累的话,我可以给您按按摩,您别看我镇卫生院出来的,我跟京城的老中医专门学过……”左慈典本人是恨不得一头栽倒补个觉的,但想要讨好的念头战胜了懒惰。 “没时间了。”凌然摇摇头。 “没关系的,长有长时间的按法,短有短时间的按法。”左慈典微笑,心道:镀金医生还是年轻,可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