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闭上了,嘴却像是肌肉记忆似的,依旧说话:“我还有个小姐妹,家里有两个女儿的,大女儿已经嫁到外国去了,小女儿在英国读了书,死活被叫了回来,在大学里当老师,长的可乖了,现在自己买了一套大三居,还有一套小公寓租着……” 凌然再用眼神示意非潘麻。 这一次,非潘麻没听凌然的,转而在大妈耳边问:“您有电话号码吗?或者怎么联系的,给我说一下。” 大妈勉力的睁开眼,糊里糊涂的问:“你要干什么?” “我也没结婚呐。”非潘麻露出腼腆的笑,说:“我是本地户口,有正经工作,家里还有亲戚在政府工作。我家也有房子,还买了一套商铺,有车……” “你不行。” “嘿,我为啥不行,我说阿姨,我就是一天到晚的在医院里,我要是一天8小时工作制,一周工作五天,我10年前就娶老婆了……” 大妈“哦”的一声,头一歪,打起了小呼噜。 非潘麻愣了一秒钟,再抬头看看监视器,不乐意的道:“阿姨,您耐受真好,但您浑身插着管子装睡着,太不尊重麻醉医生了啊……一般人用了镇定也不打呼的,您……” 大妈的呼噜消失了。 非潘麻再看看监视器,叹口气,对凌然道:“还真睡着了……” 在场的小护士们强忍着才没笑出声。 非潘麻给自己解围,镇定的坐下来,道:“太不容易了,我们做麻醉的现在不光得用药,还得做心理疏导……” 不止是手术室,示教室里都是一阵笑声。 笑着笑着,几名住院医和年轻主治的眼眶都红了。 “2号线。” 凌然在手术室里,精神百倍。 他从小到大都喜欢专注的做一件事。 上课的时候,就专注的上课,不能因为女生传来了小纸条而转移注意力。凌然曾经礼貌的回应了,结果是茫茫多的小纸条飞过来,若非老师对他另眼相看并给予理解,凌然甚至可能被批评!!! 同样的道理,上体育课的时候,该跑步的时候就专注的跑步,该打球的时候就专注的打球,不能因为女生的表白就中止。考试的时候也要认真考试,吃饭的时候更要认真吃饭,专注是维持正常生活的必须技能。 进入医学院,进入医院以后,凌然也都是始终保持专注的。 凌然现在,就是想要一门心思的做手术。 他也就是这样做的。 “开始缝合了。” 凌然提醒了一声,再用缝合钩做垂直褥式缝合。 凌然很早以前就获得了垂直褥式缝合(专精),但这种缝合法用的很少,毕竟,在没有关节镜技术以前,垂直褥式缝合法就只能缝缝松弛的皮肤,处理一下子孙袋的破损什么的,就是守在急诊室里,一周也不见得遇到一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