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甚至还有成绩退步的,归根结底,是不同的人对药物的反应不同。 例如抗凝用的肝素,普遍效果是很不错,总有的人效果极好,或者极差的。 此时此刻,要保住毛海鹏的手指,给他用的药只达到普遍效果,恐怕是不够好的。 吕文斌也看出了这一点,结束手术之后,特意道:“不如我留在医院,看着毛海鹏好了。” 凌然脱下手套和手术服,考虑了几秒钟,道:“可以。” “我尽量保住手指。”吕文斌熟悉了凌然的性子,又主动道:“那我明天就不参加手术了。” “可以。明天休息一天,暂停手术。”凌然现在也不要求每天都做大量的手术了。比起tang法缝合来说,断指再植的消耗更大,无论是精神、精力还是时间,皆是如此。 凌然就算身体好,吕文斌和马砚麟迟早也要撑不住的。 毕竟,到了断指再植的阶段,助手的责任也变的大多了,不再是单纯的拉钩侠了。除此以外,两人还有查房、写病历、做医嘱等等琐事,就算是双人替换,也轻松不下来。 经历了今天的烟男插曲,凌然也想要休息休息。 吕文斌则是完全放弃了休息。 断指再植与其他各类外科手术类似,前期的状况最多,若能闯过去,再植的手指就有很大的几率成活。 吕文斌熬了一夜,随时做医嘱来配合药品,期望能提高一些成功率。 第二日的白天,吕文斌依旧是寸步不离毛海鹏。 接着又是一整晚。 在此期间,吕文斌只是间断性的睡一会,但凡有风吹草动,或者手机的定时震动,他就会清醒过来。 这样的生活,吕文斌其实并不生疏,他煮猪蹄的时候,就是这么做的。算好时间,该放什么料就放生料,抓紧空闲的时间休息睡觉…… 只是相比猪蹄,想等到断指的颜色变化,太过于艰难了一些。 第三天。 凌然照例查房。 吕文斌头发乱蓬蓬的站了起来,与家属们一起,站到了病床的另一侧。 毛海鹏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手指依旧是灰白一片,甚至带着微微的黑灰色。 “把用药记录给我看一下。”凌然要了病例,自上而下的阅读。 不像是内科医生们,外科医生的用药通常简单粗暴,以解决症状为宗旨,并不追求深层次的因果联系。尽管如此,凌然还是能从吕文斌的医嘱中,看到他的尝试和努力。 扩张血管、降低血液粘度、提高恢复能力、增强心肺功能……能做的事,吕文斌都尽可能的做了。 凌然放下病例,看向吕文斌。 吕文斌的眼神飘忽,不愿意与凌然相接。 凌然静静地等待着。 许久,吕文斌终于沙哑着嗓子,道:“保不住了……截肢吧。” 毛海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