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夏侯禹刚刚迈步跨入学堂的一刹那。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再次从身后传来:“呀呵!这不是我们的夏侯废物么?今天怎么那么威风?打狗还需看主人呢?”
夏侯禹转头望去,说话之人正是宇文成,带着一群纨绔子弟叫住了自己。
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夏侯禹立即换上一脸无害的笑容:“宇文公子啊,你看兄弟我虽说隔得远了些,也不过七八辈的样子,怎么也是皇室血亲啊。赵平这张嘴,不好好管教迟早惹下祸事,今天这事要闹到刑部去,赵平这条小命怕是玄乎,您说是不?”
宇文成隐隐觉得今天的夏侯禹有些不对劲,但也看不出具体哪不对,也不欲将事情闹到刑部去。只能撂下狠话:“今天休学后你小心些,赵平是白丁,我们可不是,哼!”直接将夏侯禹挤在一旁,被一群狐朋狗友簇拥着进入了学堂。
夏侯禹冷笑一声,也跟了进去。只听助教伴读唱到:“先生入堂讲学,各自归位听讲”
终于开始了一天的早课。这一早上的讲学,夏侯禹倒是听得格外认真,毕竟来到一个全新的世界,也需多了解一二。
估摸着快到午休时分,夏侯禹面目扭曲的站立而起,对堂上先生一躬:“先生,学生…学生想出恭”
瞬间引来哄堂大笑,先生气的胡子直上摇:“去去去,讲学之时怎可言出恭,有辱诗文,孺子不可教,不可教!”
夏侯禹也不辩解,站起身来,捂着肚子飞也似的跑了。转角出了学堂,却并未向茅房走去,直径来到学堂门口,阴阴一笑,找到了宇文家送饭的家丁。对其忽悠道:“宇文公子吩咐我来知会你一声,今天晌食想吃华珍楼的狮子头,不知准备了没有?没有的话快些去备上一份。”
这临时加菜的事,这小厮显然早已见怪不怪,因为夏侯禹也多次见到宇文如此吩咐下人。所以这小厮也不作他想,一躬身“小的这就去准备。”
翻身下了马车,便朝着华珍楼的方向匆匆去了。夏侯禹待其走后,左右观看了一番,见四下无人便贼头贼脑的钻进了宇文家的马车。
只见马车正中放着一个食盒。夏侯禹毫不犹豫的将其打开,把准备好的蒙汗药一股脑全拌到了食盒的酒菜里,然后跳下马车扬长而去。
午休时分,有道是冤家路窄。夏侯禹刚出学堂门口,就看到了一个靓丽的女孩站在门口。那女孩约十五六岁,样貌生的极美,五官精致且轮廓分明,身材高挑,凹凸有致,一袭白衣宫装倒也显得出尘,不是那七公主又能是谁?
只见七公主夏琳立于文苑门口,不断的和旁边的侍女说着话,一边说话一边目光游走,不断找寻着什么。夏侯禹连忙低着头,想浑水摸鱼随着人群朝外走去。
哪知那夏琳倒是眼尖,一眼便认出了鬼头鬼脑的小胖子。一把揪住了夏侯禹的衣领,将其从人流中拉了出来。
一脸得意的说道:“你这小淫贼居然还敢来上学?今日可叫我逮着了吧?”
夏侯禹见对方要将自己揪出人群,也不反抗,不卑不亢的开口说道:“不知公主寻在下有何要事?但有吩咐一声,小人必然万死不辞。”
公主银牙微咬:“小贼,你有本事轻薄于本公主,还没本事承认吗?上次被那群狗奴才多管闲事,将你打昏,让你逃过一劫。今日你终于落到了我的手里,我要亲手阉了你!让你再也不能祸害他人。”
话语一出,吓得夏侯禹一股凉气从脚底直冒脑门,只能献媚的笑道:“公主表姐,我可没有轻薄您啊,你别冤枉小弟。”
表姐?夏琳顿时被这样的称呼给搞懵了,自己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土肥圆的表弟?不过转念一想,严格算起来夏侯明镜的儿子还真的可以算是自己的远房表弟。但并未因此放手,反而将夏侯禹的领口抓得更紧了。
“你小子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当时这么多人亲眼看着你轻薄于我,就算你真的是我表弟,本公主也要大义灭亲。”一边说着,一边在脸上摆出了一副凶狠的样子。
哪知小公主她自以为凶狠的表情,在夏侯禹眼里看来,不过是满脸的娇憨,还感觉其有些可爱。不由得开口撩道:“那请公主表姐明示,在下怎么轻薄您了?“
哪知这夏琳也是涉世未深,脑子一热脱口而出“你抓了我的,我的。。。”话到嘴边发现不对,再也说不出口,顿时急得满脸通红。
看着小公主窘迫的模样,夏侯禹一脸老实的说道:“公主为何欲言又止?小人抓了您的什么?您倒是说清楚啊。”
小公主几次欲言又止,对方的问题叫自己怎能回答?总不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的说,对方摸了自己的胸。那叫自己以后如何见人?
愤怒的跺了一下脚:“我要阉了你!”
夏侯禹微笑着说道:“公主殿下但有所命,小子自然不敢不从,就是不知是不是公主殿下亲自动手啊?那小子的这小兄弟倒也死得其所。”
夏琳被夏侯禹的一番话语,羞得无地自容,觉得再也无法与其对话,要是在和他多说上两句,非被气死不可。怒骂了声:“无赖!”转身红着脸跑开了。
糊弄走了小公主之后,夏侯禹松了一口气,毕竟这小公主要是真的怪罪起来,自己是绝对吃不消的,还好对方小女儿心性被自己用话语给逼走了,也算暂时逃过一劫吧。
饷食开始,儒家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一饭无话,夏侯禹默默吃完了自家仆人送来的饭菜。一脸阴笑他看着对面吃的不亦乐乎的宇文成。
见其吃完之后,吊在了其身后远远的跟着,来到宇文成学堂内安置的午休房。
宇文成刚来到午休房门口,就觉得有些头晕,连忙用手扶住了门边,才站稳心里不由得游戏奇怪。
夏侯禹看其脚步虚浮,知道时机已然成熟,慢慢的走到宇文成面前,冷冷的笑着问:“宇文公子一向可好啊。”
宇文成虽然有些头晕目眩,还是抬头看了夏侯禹一眼,发现来人之后,有气无力的开口说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敢主动和我说话?”
夏侯禹继续冷笑着说:“宇文公子让我休学小心是吧,我猜你才应该小心些,小弟昨夜夜观星象,发觉宇文公子今日有血光之灾特来告知。”
“我呸,就你还夜观星象?也不怕侮辱了这天上的星星,有什么事快说,没事给我滚,现在本少爷可没工夫教训你。”一边说着,一边觉得头晕的更厉害了,扶着门框上便坐了下去。
“看来宇文兄是不信小弟所言啊?自古忠言逆耳便是如此”
话音一落,夏侯禹突然出手“啪!啪!啪!啪!”几个大嘴巴子更是打得宇文成双眼金星直冒,头晕之感都去了不少。
愤怒不已的宇文成,站起身来挥手就向夏侯禹心窝打去。却发现自己出手软绵绵的,内力居然半点都提不起来。
宇文成心中一惊,哪能不明白自己着了道,大喝了一声:“你个卑鄙小人,我要…”
话语未完。啪!又是一巴掌火辣辣的抽在宇文成脸上,宇文成早已脚步虚浮,站立不稳,被这一巴掌下去,随之摔倒在地。
夏侯禹不依不饶的开口道:“我就小人了怎么着?还你要?你要什么?要耳光是不是?”说着就将已完成,拖到了他的午休房内。关上门骑在了宇文成身上,左右开弓的打起耳光起来。
一阵啪啪啪的声音传过,锦衣玉食的宇文成何时受过这种侮辱,狂怒之下以功力倒退为代价,强行催动了宇文家族不传之秘的“玄金决,终于提起一了口内力,脑子顿时清醒了不少。怒吼着:“我要杀了你!”将夏侯禹从自己身上掀了下去。站起身来,双臂往前一探使出了一招黑虎掏心,再次直指夏侯禹心窝,这一下要是落实了,夏禹怕是又得再穿越一次。
只见夏侯禹也不躲避,冷笑的看着向自己扑来的宇文成。屏住呼吸大袖一挥,漫天的辣椒面,正中宇文成面门,那叫一个酸爽。“啊!”宇文成捂着眼睛发出了一声惨叫。
夏侯禹不再言语,从怀里掏出了一块早已准备好的鹅卵石,在手里掂了掂,照着双手捂眼的宇文成头上就打了过去。一边打一边还嚷嚷着:“还手是吧?”
“会武功是吧?”
“打我是吧?”
手起石落,朝着宇文成的脑门打的那是一个不亦乐乎。
憋屈不已的宇文成刚提起的一口真气瞬间就被打散了,双目之中火辣无比,无法视物,只得不断的哀嚎着,护住头部,任由夏侯禹的蹂躏。
其间不断有路人路过,听着宇文辰房内的阵阵哀嚎声,不由得窃窃私语:“这宇文公子真是好身板啊,大中午的也不知从哪弄个人到午休房里,玩的这么开心。”
“人家父亲是兵部尚书,要怎么玩你还管得了?多少学院里的姑娘巴不得倒贴给他呢。”
另一人微微摇头:“哎,好白菜都被猪拱了,快走,快走,白日宣淫,简直是有辱斯文。”
两人快速的从宇文成的房间门口走了过去。
夏侯禹打了一盏茶的功夫,累得是上气不接下气,将手中的鹅卵石扔在一旁:“呸!还武林高手!真他妈皮糙肉厚,你倒是还手啊!打得老子手都酸了,真tm是个脓包。”
满脸淤青的宇文成,也被打得受不了了,不断的哀求道:“夏侯公子,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打也打了,气也出了,就把小的当个屁放了吧?”
“放了?你说的倒好听,那本少爷上次被你打伤的汤药费怎么算,用在你身上的蒙汗药,辣椒面怎么算?对了,打你不得花力气吗?把我累成这样,这劳务费是不是也得算一算?”
宇文成也知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呜咽到:“夏侯公子,小的身上只有三千两银票,你取走便是。”
“三千两?你打发叫花子那?你可知那蒙汗药,乃是百年陈药,不知道有多金贵,却被你一鼓脑全吃了,说不得,还得要再打一会儿,让那蒙汉药全部吐出,才能将你放过。”一边插科打诨的说着,便再次朝那鹅卵石摸去。
宇文成是被打怕了连忙开口说:“夏侯公子大人有大量,您说要多少吧。”
夏侯禹略一沉思:“既然宇文公子想谈,那就谈谈吧,我那蒙汗药和辣椒面都乃是仙家之物,世间也不可多得,一百万两不二价,宇文公子觉得可公道么?”
宇文成哭丧着脸:“我身边就这三千两银子,哪里拿得出一百万两?”
夏侯禹冷冷的开口道:“也罢!没有银子,准你退货。你快将我用在你身上的蒙汗药,辣椒面,一起交还给我。必须是原来的,少一钱也不行,要是分量不对,嘿嘿,肉偿也是不错。”一边说着,一边再次掂量起手中的鹅卵石。
宇文成料想这样胡搅蛮缠下去,终究不是了局,瞧夏侯禹这般情势,不给钱定是要继续打下去,不由得连连磕头,哀求说道:“夏侯少爷,我……我之前对你出手的确是罪该万死,只求你宽宏大量,饶了小人一命。就算是我欠了您老人家一百万两银子,我一定设法归还。”
夏侯禹见折磨得他如此狼狈,愤恨稍泄。点了点头说道:“既然你知道错了,在下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你既然承认欠我一百万两银子,那么你便写下一张欠据来,以防口说无凭,事后赖账。”
宇文成大喜,忙道:“是、是,小人这就写。”
夏侯禹转身撕下了宇文成一片衣襟”左手一伸,抓住了宇文成右腕,从怀中掏出匕首,白光一闪,割下了其右手食指的一节。
“啊!”宇文成大声惨叫。
夏侯禹将那衣襟扔在了宇文成身前喝道:“快写。”
指节被削宇文成痛得全身发抖,一时手足无措。
夏侯禹冷冷道:“说了宇文公子今日有血光之灾,忠言逆耳,宇文公子居然不信。没想到倒是一语成谶。宇文公子慢慢写罢,要是血干了不够用,我再给你割一根就是,正好印证了我的预言。”
宇文成忙道:“是、是!”那里还敢迟延,咬牙忍痛,使劲将不断流泪,红肿不已的双眼咪开了一条缝。将断了的食指在衣襟上颤颤巍巍的上写道:“欠夏侯禹白银一百万两正。宇文成押。”十五个字,写得宇文成几欲晕去。
夏侯禹冷笑道:“亏你堂堂的兵部尚书公子,平时练字不用功,写一张欠据,几个字歪歪斜斜,丑陋不堪,宇文公子回家之后,定然要勤加练习书法才好。”说着将衣裾接了过来,血书收入怀中。
并蹲下身摸索了一番,将宇文成全身有价值的物品收刮一空。宇文成顿时双眼充血,怒吼道:”那是我的家传宝玉,你不能拿走。”
“什么家传宝玉,分明就是鹅卵石,想要回去记得来还账!”宇文成顿时怒极攻心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