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说……”
安歌轻叹一声,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道,“总之是我对不起你。”
听完她说的话,苏易安依然只是淡淡笑着,问道:“是景澜要你这么说的?”
安歌连忙摇头:“与他无关,是我自己的事。”
苏易安眸色似乎有一霎的黯淡,可很快又恢复如初:“我知道了,既然如此,我没事时不来见你便是。但我始终担心你身体里会存有当年的毒素,所以我能否每隔几日继续为你诊脉?”
安歌沉默片
刻,轻轻摇了摇头:“算了,不必了。若我真的有朝一日毒发身亡,那也是我命不好。我若是口口声声说与你断绝来往,连朋友都不必做,背地里却还依然心安理得地接受你的对我的好……那我成什么人了?且我瞒着将来的夫君与旁的男子来往太过密切确实不好。”
一阵沉默。
也不知静了多久,苏易安突然又轻笑道:“既然你已决定,我也不强求什么。海阔天高,你且珍重。”
安歌眸光微动,心里有些难受。
不管苏易安到底是什么身份,不管他究竟是不是坏人,但他对她都是真真切切的好,她还记得梨花树下,他三言两语为自己解围,她还得夏日黄昏,他从京城街头买给自己的豌豆黄……
而这些好,她大抵是没有机会能还了。
苏易安走后,宁九立即去将军府将安歌方才与苏易安说的话转述给了景澜。
“奴婢看得出苏易安对姑娘也有情义,只是姑娘说的那些话不可说不绝情,想必日后姑娘不会再与苏易安有什么关系了。”
景澜听罢,轻笑道:“没有便好。难为她了,她那么不喜欢欠别人人情,而如今定然觉得欠苏易安的人情一辈子都还不上了,估计心里正在难受吧。”
“是啊,奴婢觉得姑娘脸色不太好。”
“我去看看她。”
景澜说罢,便起身要过去,可就在此时,宫里来了人,又叫他去面圣。
景澜万分无奈,只好先去宫里。
想当初殷沐说得好听,说念在景澜带兵辛苦,所以给了他特权,说日后没有大事不必上朝。
对,他确实不用上朝,但隔三差五就把他叫到御书房彻夜畅谈,这和上朝也差不多了。
以前也就算了,他一门心思都在朝政上,全身心为殷沐思虑。但如今他有了喜欢的姑娘,想和她亲近亲近培养培养感情都没时间……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