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咏絮瞥了她一眼,不咸不淡地道:“我说了,你甩手走了几日,不管不顾,若是没人写,宫里的人定然要问责的。你当时在柳府陪着你的好友养病,我若是强行叫你回来继续写,岂不是我不通人情?所以我便没去打扰你,直接叫张洛儿代写了。张洛儿出生贫寒,如今咱们邸报府又是按着谁写的字多谁拿钱多的,她手上没文章可写,就要饿死了,你就当看在她与你一样无依无靠的份上,叫她代写一下,赚点儿钱,又有什么?”
难怪她在柳府的几日,邸报府一直没有催过她,原来早已经有人抵了她的位置!
面对这样无理的掠夺,安歌不怒反笑:“刘大人,那话本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是我写的,现在强行让给别人算什么道理?就像农户种庄稼,我累死累活地忙了几个月,眼看着即将成熟,你却强行霸占……不,你这不是强行霸占,你这是摇尾乞怜骗我让给你。”
“你怎么说话呢!”刘咏絮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道,“安歌,你过分了啊!”
安歌冷笑一声,道:“刘大人,我向来敬重你,也感激你让我留在邸报府给了我这份差事,使得我可以在京城立足,可我竟然不知道你如此是非不分,如此不公平!”
刘咏絮气得直喘粗气,肥硕的脸盘也泌出颗颗汗水。
看来与他说道理是说不通了。
“刘大人,莫非你是因为我检举张莲凤所以才处处针对我?可我做的明明就是符合大黎律法的事情,她贪赃了你还要纵容她?”安歌却宛若没瞧见一样继续道,“刘大人,我本不愿意多想,但你如此维护她,甚至为她到了是非不分的地步,这要是传出去,少不得会有人怀疑你与这位寡妇有什么关系了。”
刘咏絮一阵阵的冒冷汗,眼睛瞪得血丝都露了出来,几乎要把安歌生吞了一样。
安歌既然已经与他到了这种地步,也没有什么忌惮了。
是,她是得有一份正经的差事谋生,但如今刘咏絮已经这么公然地对付她了,以后她的日子会越来越难熬。
她虽没有出生在大户人家,没有养尊处优,但好歹也享受父母宠爱长大,父母都是刚毅之人,她自然也是如此。
叫她韬光养晦,可以。叫她受了欺负还要忍气吞声,不行!
这些钱不值得她受气!
刘咏絮气得大骂道:“你居然如此败坏我名声!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给我滚出去!邸报府不要你这种不知好歹的畜生!”
此时陆续有其他人来应卯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