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谭与白阴阳怪气地道,“我已经查清了此人的身份,她是你们柳府上一名良妾,就算不是你爹杀的,也与你爹脱不了关系。你们几个,快点把柳宗方带走!”
柳平乐挡在柳宗方面前,冷声道:“没有证据凭什么抓人?谁不知道东厂暴戾,惯会严刑逼供,我爹去了大牢还能有命活着出来吗!”
谭与白眯着眼,低下头,在柳平乐耳边不咸不淡地道:“实话告诉你吧,若你没出现,没叫咱家想起邸报府得罪咱家的事,或许你爹到了牢里,给点儿好处,受一受皮外伤,也就出来了,但
如今你既然出现了,邸报府断咱家财路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不弄死你爹,你们这些小东西又怎么知道咱家的厉害?”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只叫柳平乐一个人听见了,还在前厅房中看着的安歌完全不知道他说了什么。
柳平乐的目光从憎恶慢慢变成愤怒和无奈,咬咬牙,豁出去了一般,道:“穆氏是我杀的!与我爹无关!你把我带走便是!”
听她这么说,房中的安歌再也冷静不住,当即就要出去为她证明,穆氏从她们手里走的时候明明是活着的!可她还没有来得及迈出去半步,便被身后丫鬟扮相的袁起禄捂住了嘴巴,强行拖到了门后面的死角处。
安歌动弹不得,只听外面谭与白哈哈大笑了两声,道:“既然你都招供了,也剩得咱家麻烦了,明日午时,西市斩首,把她带走!”
“是!”
谭与白满意地“嗯”了一声,又道:“为免柳家有人生事,你们几个,继续守着柳家,在柳平乐被斩首之前,若是柳家飞出去一只苍蝇,你们提头来见!”
“是!”
外面院子里又是一阵骚动,好一会儿才渐渐安静下来,袁起禄估计谭与白已经走了,轻声在安歌耳边道:“你冷静,救人,得冷静。”
滚烫的泪落在袁起禄捂着安歌嘴巴的那只手上,袁起禄见安歌渐渐冷静下来了,这才松开了手,紧张地从前厅的窗户往外面院子里望了望,小声对安歌道:“还有人。”
安歌吸了吸鼻子,抬头望向他:“知道了,方才谭与白的吩咐我都听见了,他留了人在这里禁止我们出去通风报信。我问你,你与苏易安不是送穆氏出城么,她走的时候还是活着的,怎么如今就死了?”
袁起禄见她眸子森冷,他怕她怪罪他狠心杀人,从此便与他决裂。此时不敢将真相透露半句,但他也编不出借口,只好低下头不去看她,喃喃道:“救……救人,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