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禽择木而栖,公公是明智之人,本皇子定然不会浪费人才啊!”南宫诚将这宦官打点妥当便一直守在这皇上面前,喂药服侍,全部亲手揽下,丝毫不假他人之手,看上去十分符合他孝子的名声。
只是这每回送上来的汤药,并非医病之药,而是夺命之毒。南宫诚要这皇帝三更死,绝对不会将他留至五更,这等关乎皇权的大事,自然要亲力亲为,若所托非人,丢的可就不止权利了。
这皇帝被毒得已然坐不起来,说不了话,每日只能勉强进药。南宫诚起先并未想过要对亲生父皇下毒,他想,无论如何他亦是父皇的嫡长子,纵使平日里父皇在喜欢别的皇子,也不会不顾礼仪法度,不顾他的面子全然不考虑他。
可是他错了,他在父皇的枕头底下看到了那张圣旨,那张令他谋划如此之久的传位圣旨。
赫然写在上面的是他南宫翰,而非他南宫诚。呵,父皇啊父皇,您还真是偏心,我这个嫡长子不立,偏偏要立那么一个病秧子当皇帝!既然您不仁,可就别怪我不义了!
他从进宫起便整日待在皇帝身边,可谓是寸步不离。他要在南宫翰回来之前,坐上这王位。
“来人啊!太医!太医!快进来!父皇……父皇他……不行了……”
南宫诚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仿佛真真是在为丧父而痛,他身旁的太医亦早被他换成自己人,只要南宫诚先开演了这场戏,身边的人自然会陪他演完。
不出所料,一位太医从殿外急急忙忙冲了进来,匍匐在皇帝龙床边上,手诊上皇帝的脉,脸色骤然一变,结巴道:“大皇子切莫太过悲恸……皇上……皇上他驾崩了……皇子还请节哀……”
南宫诚立刻庄重退两步跪下:“父皇驾崩,举国齐哀,传诸议事大臣速来!”
此时,大臣们纷纷听见了丧钟,皇帝驾崩已然成为事实,朝中自然不少拥护十皇子与十七皇子之臣,可如今这二位皇子皆出了皇都,不在朝中,如今除了年幼的皇子公主,便只剩下这大皇子在宫中了。
自然服侍伺候皇上的职责也落在了这大皇子身上,若说这大皇子不会动一点歪心思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大臣们都没想到,这大皇子竟如此胆大妄为,杀父夺权之事也敢做。
“皇上……皇上!”几位平日里皇帝最是重用的肱股之臣最先来到,他们几人才见了这皇帝遗体便痛苦不已,直呼上天待人不公,这皇帝乃千古好皇帝,上天不该如此,夺走了这一心为民清正廉洁的好帝王。
“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