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沈念禾来上门赴宴的目的,林氏还是不由得有些心中发虚,可要是去解释,好似又太过刻意,要是不解释,又怕被“误会”。
更要紧的是,是她叫人去送的邀约,眼下其人不来,给继女看在眼中,少不得又要生出轻视来。
林氏手中还捏着帖子,外头嬷嬷已是匆匆进得门来,叫道:“夫人,姑娘忽然惊梦,烧起来了!”
傅幺娘年纪小,白日间受了惊,又受了伤,虽是吃了药,哪里是那样快能好的,不知怎么,半夜忽然就发起了烧,醒来不见亲娘,登时就哭闹起来。
林氏忙把手中帖子扔了,再顾不得旁的,匆匆往后院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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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幺娘这一场烧烧到了天亮,到得白天,又开始呕吐,边吐还边腹泻,缩成小小一团,叫了好几个大夫来,因她年纪太小,用药都不太便宜,针也不好施,一个两个都说要静养。
她哭着闹着要亲娘,林氏只好守在边上,连着两日都没能去找继子继女。
傅莲菡一面乐得她不来,一面又忍不住同傅令明抱怨,道:“原还信誓旦旦说宴席由她来操办,眼见过不得两日就要到时间了,也不见有人来说一声怎么办,也没说请什么戏班子,还得我自己操心,若是做不到,就不要早先就胡乱说!”
傅令明道:“幺娘毕竟伤了头,听闻又烧又吐两天了,她一时顾不过来也有的——毕竟不是亲娘,你不要多指望,让你搬过来也是此意,趁早自己惯熟庶务,不要盼她来教,将来嫁得出去,也好掌那一家中馈。”
傅莲菡嘻嘻笑了笑,应道:“大哥不必担心,你妹妹能干得很,你难道不晓得吗?”
一面说,一面把手中的名单递了过去,道:“我叫嬷嬷帮着看过了,只她也有几个人不太熟悉,只好喊大哥帮忙掌一眼,这样排座,应当没什么问题吧?”
傅令明应声接过,略过菜品、戏班子、戏折子这等无伤大雅的事情,翻到后头去看来人姓名同座次,见得其中泰半是府上通家之好,另有几个虽然从前没有什么往来,却都是户部高官之女,还有两三个自己上回提起的司茶监官员女儿,便夸道:“很是妥帖……”
他夸完一句,思及上次看到的回帖,又问道:“那沈轻云的女儿不来吗?不是说是大宅那边着人去请?”
傅莲菡不屑地道:“多半是怕丢脸,上回回了帖子说不来,我把帖子送了过去大宅,她也没什么回音,既是如此,我就当那姓沈的不来了。”
傅令明又问道:“我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