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转不过来。”
他这一头严肃,对面的谢处耘却是紧张极了,忙道:“三哥,你怎的能这样说?我打小就不爱读书,只想从军打仗,怎能怪到你头上?”
裴继安道:“打仗难道只用蛮力就能打了?你去问问郭监司他从前那些个仗是怎么打的,仗有这样好打,他为什么要转来路中做官?”
谢处耘只好不说话。
一方面,他也觉得自己错了,行事十分不妥当,可另一方面,又觉得这裴三哥管自己管得太紧,有些过了——他又不指望将来一直做个差吏,更不想今后都修圩田、堤坝,更何况这些个书当真是太难,读也读不进,背也背不下。
虽是很想同三哥一齐继承父辈志向修圩田,可也不代表两个人一齐都要背这么多书啊?
三哥分派,他来做,难道不也很好吗?
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一般,裴继安道:“我知道你是想着,这书背不背的,不甚要紧,同你干系不大,可你再想想,你今年就要十七,这样的年纪,做事情还是没头没尾的,嘴巴上应下的话,同放屁一样,将来便是有要紧差事,谁肯交给你去办?”
谢处耘尴尬极了,低声道:“三哥,我本来也是想要好好背书的,只没想到这样难背……”
裴继安就道:“你都不晓得书上有什么东西,自己背不背得了,就一口答应了?我平日里就这样教你处事?将来出得外头,被人架起来,你也是一口答应?若是要你出钱、出力,你待要怎的?”
谢处耘忙道:“我又不是蠢的!”
然则看到对面裴继安的眼神,他却是越说越虚。
这样的话,只好唬旁人。
去年的时候,他有一次被人哄去外头的赌坊玩乐,因为从来没有去过那样的地方,实在新鲜得很,还被人又是恭维,又是吹捧,夸得下不来台,最后输了好几百贯钱。
当时他还不知道自己将要有个任一路监司官的继父将要到任,自然没有防备,哪里料到这是特地针对自己的局,不过见得账目,总算没有傻到底,立时就清醒过来,说认赌服输,要回去筹钱还赌债。
然而赌坊却不肯答应他回去,定要他签下两年的卖身契。
后来七八个人押着,硬逼他把契纸画了押。
若不是裴继安设计取了回来,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情。
“你虽是姓谢,到底同郭监司那一处扯着关系,当日他送你去州学读书,又给你找了校卫教习武,一碗水端得够平了——他